胡作在後方大聲喊道:“小子,你長了見識可要記得去賺錢啊!我可等著你拿著十萬兩銀子給我啊!”
不出意料的,蔡恒一臉笑意的將蔡厚直喊進了馬車裏麵,笑意濃濃道:“你年紀小小,認識的倒都是些妙人,那一位是?”
蔡厚直笑道:“南陽城新開了一家書店,他是那個書店的老板。”
蔡恒若有所思道:“能不能給我看看你懷裏的那本書?”
蔡厚直毫不猶豫的給了蔡恒道:“你拿去吧,丟掉也沒什麼。”
蔡恒看了一眼露出了一絲驚訝道:“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過,這本書好像在開封是非常流行的一個小說話本,至於哪裏流行,我也不知道,更不曾看過,不過你那個朋友對你不認識這本書那麼驚訝,想來應該不止是流行那麼簡單。”
蔡厚直一聽不由得來了興趣,道:“那我還可以看一看。”
蔡恒深深的看了一眼蔡厚直,道:“跟你接觸的雖然不多,但是總是能讓我覺得你根本不像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相反反而像是一個老人家一樣深沉。”
蔡厚直道:“隻是因為我想的可能比較多吧,大少爺您知道我一向喜歡一個人發呆,發呆不能總是真的在發呆,那會真的變成一個傻子的,所以我隻能多想一點東西,這樣想的多了,所以可能就感覺我深沉一點?”
蔡恒點點頭,心裏卻是在搖頭,暗道好小子還以為我不知道有一個人在教導你嗎?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他卻沒有說出口,而是笑道:“你怎麼就不打聽一下芳兒怎麼樣?”
蔡厚直對於蔡恒的突然轉移話題很不適應,但是還是道:“不需要打聽,打聽也沒什麼用。”
蔡恒道:“這可不像一個喜歡芳兒的小男孩應該做的,不過我覺得你這樣比同齡人成熟一點對芳兒也是好事,畢竟芳兒對你還是很有好感的。”
蔡厚直低下頭,道:“我喜歡蔡芳兒,但是並不是你們所想的那一個喜歡,我送她刀,並不是為了讓她能睹物思人,而是告訴她既然想要變強,就要將全部心思放在修行上麵。”
蔡恒微微皺眉,道:“你這話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是你對蔡芳兒並沒有喜歡的意思?你確認你能夠分辨出來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嗎?”
蔡厚直非常肯定的點點頭,道:“我想的和你們不一樣,隻是覺得蔡芳兒和一個人非常像,所以我對她投入了一些特殊的關注。”
蔡恒怔然道:“你對她投入了特殊的關注嗎?這我還真想不到,不介意告訴我那個讓你覺得非常像的人是誰嗎?”
蔡厚直道:“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女人是誰?”不知道為什麼,蔡厚直並不排斥說出一些自己內心深處的東西,似乎是覺得蔡恒的處境在一個非常不對勁的情況之內所以生出來的同病相憐。
蔡恒道下意識的回憶起來蔡厚直的遭遇,在蔡府也是非常出名的可憐,但是大部分人都很少提起這一件事,不僅僅是因為蔡厚直畢竟隻不過是一個支係子弟,同時那一個男人或者是蔡厚直的生父其實也是蔡府都必須重視的人,還有那個男人背後的力量。
所以蔡恒是立刻想到了蔡厚直的母親,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但是他的眼神蔡厚直自然是能夠看懂,蔡厚直不由暗自搖搖頭道:“大少爺,您休息吧,我出去了。”
蔡恒點點頭,看向了窗外,憂鬱在他眼中逐漸蔓延,蔡厚直拉上簾布,一屁股做到了蔡家寶的身邊道:“爺爺。”
蔡家寶毫不客氣的把馬鞭遞給了蔡厚直,道:“你來,老爺子我休息一下。”
蔡厚直拿出那本胡作十分重視的小說話本,然後另外一隻手則是空了出來執鞭,蔡厚直自幼跟著蔡家寶,洗車洗的好,趕車同樣也是如此,所以他可以分出心來好好看看這本書裏麵到底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