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為蔡恒趕了那麼久的車,蔡家寶也始終沒有把蔡恒當做自己的親人,親人親人,就是在關鍵時刻不用猶豫選擇的對象。
“唰!”一道勁風襲來,撕裂了空氣,打碎了安靜,蔡恒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劍,侍從們毫不猶豫的朝身後衝去,那些黑影毫不猶豫的衝了上來。
蔡厚直也是毫不猶豫的起身,揮刀,然後將這一根從他身後射出,目標在蔡家寶頭顱的箭矢狠狠的彈開,隻是巨大的反震力讓蔡厚直手裏的匕首差一點脫手而出,手腕處不由得痛了起來,蔡厚直畢竟不過是一個小孩子,雖然日夜不停的鍛煉,早已超乎普通的大人,卻依然難以對抗這種武器的威力。
蔡厚直是訝異的,為什麼箭會從馬車的前麵射過來?蔡家寶還沒發現發生了什麼,就被蔡厚直第一時間拖下了馬車,而這個時候蔡恒正揮劍朝後麵的黑影迎娶,卻發現那些黑影竟然一個個越過了他朝他背後衝去。
當他看見那名收費的中年男子緩步走過來的時候,蔡恒這才明白,原來自己心中所以為的盜匪並不是假扮盜匪的宗派子弟,而是真正的盜匪!
出乎意料的鬱悶剛剛湧上心頭,蔡恒心頭便被震驚被覆蓋,那名中年男子的笑意還沒淡去,一根碩大的箭矢便刺穿了中年男子的小腹,然後將其狠狠的釘在了後麵的一顆大樹上!巨大的衝擊力將整個大樹震動的搖晃了起來,樹葉被震蕩的飄散了下來,同時還有中年男子身上激射而出的血花。
“這是軍部鋼弩!”蔡恒轉過頭,這時一群黑衣男子已經和率先衝過去的和劍宗弟子戰在一起,可是那些黑衣男子卻出乎這些和劍宗弟子意料的強大,整齊的出刀,整齊的收刀,然後掏出兩個小巧的弩弓,淡定而陰險的射出了幾十根弩箭,然後便倒下了七八名和劍宗弟子。
“大師兄!”一名和劍宗子弟腿上插著一根弩箭,剛想撤退,卻驚恐的發現那名對於他們來說最為強大的中年男子竟然被一根手臂粗的弩箭釘在了樹上半死不活。
中年男子艱難的抬起頭,他的臉上還掛著之前的微笑,可是這個微笑卻是苦澀的,他根本想不到這群盜匪竟然有如大大的能量,他們哪裏弄到的大宋限製最嚴格的巨型鋼弩的?這個覆滅了前朝的利器,就算是修行者大能也隻能躲開而不能抵擋,要是早知道會有這種東西,他就不應該自作主張帶人來剿滅這些盜匪了。
“不,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盜匪,專門圍捕書院考生,莫非是前朝餘孽?”中年男子想著,卻是發現那個喊自己大師兄的師弟嘴裏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然後倒地斃命。
悲憤的大師兄大喊道:“快走!離開這裏!”
蔡府的侍從們還沒有來得及參與戰鬥,和劍宗的弟子們便已經朝後退去,兩名和劍宗弟子想要拔出中年男子肚子上的弩,結果卻發現那些黑衣盜匪已經衝了過來將他們包圍了起來,跑不了,那麼隻能舉劍迎戰。
“別退縮!上!”蔡恒咬咬牙指揮著驚慌失措的蔡家侍從,他是知道軍用巨型鋼弩的可怕之處的,但是卻是因為了解,所以他反而沒有逃走,這種鋼弩上弦的時間非常久,這種盜匪能夠有一個就已經很可怕了,不可能再有第二個,隻要找到那個鋼弩然後殺死操縱鋼弩的人,那麼蔡恒就能確保安全。
手一揮,蔡恒的劍第一次在蔡厚直麵前開始揮舞起來,和那些和劍宗的弟子不同,蔡恒的劍非常淩厲,直取要害部位,那些黑衣盜匪剛剛一交手便死了被他刺死一名。
“抓活的。”一名黑衣男子走到了蔡厚直的身前,對身後的手下們說著,隨後蹲到了蔡厚直的身前,即便是被黑布蒙著嘴巴,但是蔡厚直依然能夠看得出這個人是一個齙牙男,而且牙齒外翻的很明顯,說話的時候牙齒在黑布上弄出了一個很明顯的痕跡。
“蔡元老爺子的孫子,算你運氣好被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不然你這麼年輕就死在我的手裏,我可對不起蔡老爺子。”黑衣男子咧嘴笑道。
蔡家寶一直抱著蔡厚直,在四五名黑衣男子的刀劍威脅下,他隻有絕望,但是現在一聽到黑衣男子說的話,頓時眼睛明亮了起來。
蔡厚直也是滿臉的驚慌,但是內心卻是十分冷靜的在判斷現在的形勢,黑衣男子身後就是一眾正在戰鬥的人,蔡家的人圍著蔡恒不停揮舞著刀劍,而那個和劍宗大師兄的身旁則是悍不畏死的劍宗子弟。
馬車附近倒了一地的屍體,凡是被那些黑衣人陰險的弩弓射到的和劍宗弟子,基本都是死路一條,這些弩弓上麵絕對是有見血封侯的毒藥。
黑衣齙牙男子看了看蔡家寶,道:“殺了這個老頭,這個小屁孩綁起來。”
蔡厚直眼神瞬間冰冷起來,冷冷的道:“你敢!”
黑衣男子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這個車夫一看就是這個小少爺忠誠的管家,但是出於保密的原因,他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成年人活著離開這裏,至於這個小少爺,這麼點大,而且還是蔡老爺子的孫子,出於一些原因,他並不想殺。
一名黑衣男子抓住了蔡家寶的衣襟,蔡家寶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結果,但是他卻是狠狠的抓著蔡厚直的手,他知道蔡厚直隱藏在身後的手上抓著一把刀,但是他不想蔡厚直冒險,畢竟按照那個齙牙所說,他們不敢殺自己被錯認成蔡元孫子的蔡厚直,既然不殺,那麼怎麼可以讓孫兒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