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床上廁所,尿液都是黑的,如果不是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恐怕王越都以為自己身體出問題了。
就這樣幾天過去,王越每天往亂雲峰山腳下的安全區域跑的事情自然瞞不過別人,亂雲峰安全區域裏麵是什麼情況自然不用多說,誰都知道。
“敢這麼對待自己,這小子倒真是狠人啊!”李平穀說道。
“狠是夠狠,但是不夠隱忍。”蘇浩笑道:“被原師兄盯上了,他也沒辦法隱忍,不過這樣不顧身體,日後沒有希望煉氣成功,沒了未來,我們對付起他來,更加不用顧忌什麼。”
這兩人就是之前與李平山一起的那兩人,其中李平穀與李平山雖然長得不怎麼像,但確實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這兩人都已經是煉體七重境界,已經無望內門,如果王越還是原來那樣,三年內未必沒有希望練出真氣,那麼他們可能還會顧慮一下,畢竟如果被一位內門弟子盯上,不是什麼好事。
但現在王越不顧身體,靠熬煮藥物提升修為,日後已經基本沒有練出真氣的可能,他們也就拋下了那些無所謂的顧忌。
“又是天雷激發潛能,又是胡亂熬煮藥物,恐怕不是沒未來,而是就快死了。”
對於天雷激發潛能的情況,雖然大家都了解的不多,但毫無疑問的一件事,那就是天雷激發了潛能,意味著夭折,十年二十年內,必死無疑。
兩人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他被天雷激發了生命潛能,本來就突飛猛進,再這樣天天下猛藥,現在已經是煉體六重,過幾天說不定就是煉體七重,煉體八重,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到了煉體八重,那就不是他們能對付了,隻看王越能將動靜皆明兩儀拳法練出點門道,他們就不敢小覷王越,更不用說那一下炸裂胸膛的拳勁。
現在還是煉體六重,他們還能應付,到了煉體七重他們都未必能對付得了。
“不能慢慢製定計劃尋找機會了,就趁著他去亂雲峰安全區域的時候,直接強搶!”
二對一,還是對付一個剛邁入煉體六重,連皮膜都沒有完全練成的王越,他們不覺得會是難事。
不出他們所料,練過拳法之後,王越再次下山,從銅柳峰來到亂雲峰。
這兩座山峰之間,有一條必經之路,兩人提前埋伏在了這條路的末尾,等了一段時間過後,王越終於過來了。
昂首闊步,步履如風,雖然沒有真氣沒有修煉過輕身功法,但是健步如飛,看似在走,卻比尋常人跑路都不慢多少。
“箭行疾步,練得還不錯。”李平穀眼睛一縮,輕而易舉認出來王越的步伐。
箭行疾步並不是外門常見的步法,因為這門步法並不適合爭鬥,隻適合長途奔涉。
王越每日從銅柳峰到亂雲峰,再從亂雲峰回到銅柳峰,如果不是練過箭行疾步,而且這段時間越發精通,恐怕時間都要浪費在這每天百餘裏的路程之中。
箭行疾步掌握得熟練之後,現在每天一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采藥,一個小時回來,一共三個小時時間。
外門還算自由,除了五天一次的講座必須要去以外,其他時間都是自己安排分配。
其實外門都是散養,能出來一個人才算一個,真正被寄予厚望的人才,都是剛入門就被長老挑走,成為真傳弟子。
如原翊這樣的,就是長老們挑剩下或者沒被發現的人才,隻能靠從外門到內門,靠修煉出來的成果獲得長老的認同,收為弟子,才能成為真傳弟子,這才算在門中有了地位。
外門內門有執法堂,而對真傳弟子卻沒有執法堂,因為真傳弟子有他們的師父管教,不需要執法堂。
箭行疾步走下來,王越很快就接近了他們伏擊的範圍,突然間,王越一個加速,從側邊閃了過去。
“不好,被發現了!”
唰啦!
兩個人從枯葉中竄出,朝著王越追了過去。
可惜,他們並沒有掌握如箭行疾步這樣適合長途奔涉,林間山地行走的步法,雖然都是煉體七重,力量、速度都應當比王越高一個檔次,但始終追不上去。
“呼哧!呼哧!”
全力奔跑之下,不過幾分鍾,兩人已經累得不行,就在這個時候,王越一個轉身,朝著兩人衝了過來。
“馬踏連環!”
縱身連環踢踏,如駿馬踢踏飛燕騰空,噔噔將兩人踢得倒退三步,胸口一股氣更加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