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笑驕一個人走在鋥涼的大街上,渾身一點生氣都沒有。
她的臉上早就已經布滿了哭過後的淚痕,眼睛都已經哭幹了,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
夏笑驕怎麼也沒有想到,魏子銳竟然是處心積慮的接近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設計,並盤算好的,那麼,這兩年的交往還有感情,也全部都是假的,都是騙局。
夏笑驕真的不敢相信,她也不想去相信。
那個時候,魏子銳惡狠狠的盯著她,滿臉憤恨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從一開始接近你也是這樣。”
魏子銳神情一緊:“那個時候,夏氏集團將魏氏逼上了絕路,我隻不過是拿回了屬於我們魏氏的東西罷了,有什麼錯。”
充滿狠毒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夏笑驕,仿佛要將她刺穿,她傻傻的盯著陌生的魏子銳,眼神裏充滿了不敢置信和驚恐。
兩年的感情付之東流,父親的公司也麵臨破產的危機,當時,夏笑驕整個人都覺得被掏空了。然而,這並不是全部。
夏笑驕也忘記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半夜她渾渾噩噩的站在冷夜裏,眼神暗淡無光。
然後接到醫院的電話,當夏笑驕聽清楚醫生所說的話的時候,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隻是突然間覺得身體抖了一下,心像被掏空了一樣,愣愣的待在原地不動彈。
等夏笑驕反應過來的時候,像瘋了一樣,向醫院跑去,一路上,她的頭發淩亂不堪,一口氣跑了一個多小時,跑到了醫院,卻沒覺得累。
醫生用接近平穩的告訴她,“夏小姐,您的父母在一段高速公路上疲勞駕駛,然後衝向了路兩邊的圍欄,您的父親搶救無效死亡,母親麵臨植物人危機。”
夏笑驕一路跑著,像個瘋子一樣,嘴裏不知道一直在嘟囔著什麼,一直搖頭。臉上滿是空洞的恐懼和顫抖。
等夏笑驕到了醫院,竟是走進了太平間。
夏笑驕當時忘記了她是怎麼從醫院大廳走到太平間的,隻覺得雙腿沒有力氣,但是卻有一種聲音在驅使她向前走,雙腿都在顫抖,當時她的樣子似乎也把醫生們嚇了一跳。
看到父親躺在冰冷的太平間內,夏笑驕終於忍不住,順勢癱坐在了地上,臉上充滿了絕望,聲嘶力竭的呼喊著,“爸……爸,你醒醒,醒醒……”
她多希望這是一個夢。
夏笑驕努力的呼喊著,一次次的叫著她的父親,盼望他能夠像以前一樣微笑著跟她說話。
不知道在地上做了多久,渾身都僵硬了,眼淚都已經哭幹了,眼睛沒有焦點的看著前方,滿滿的痛苦和絕望充斥在她的臉上。
醫生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節哀順變,我們盡力了。”
然後幾個醫生走向前,將白布慢慢的蓋在了她父親的臉上,準備後事。
似乎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夏笑驕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剛剛還跟她吵架的父親,轉眼間就走了,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夢,她為什麼要跟父親吵架呢,為什麼是最後一麵?
後來,她終於想明白了,要珍惜好每一次見麵的機會,說不定哪一次,大概就是最後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