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笑驕看到醫生們將自己的父親抬走時,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一樣,突然跑上前,拽著擔架的一腳,死死的拽住,不放手。
一邊撕心裂肺的吼著,一邊是沒有眼淚的眼睛,緊緊交融。
“我爸爸不會死的,你們一定都是在騙我!”
夏笑驕大聲的嘶吼著,麵部的表情變得恐怖而猙獰。
後來還是,楚蕭來醫院將夏笑驕緊緊抱住,她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抬走。
夏笑驕有些顫抖的開口問著楚蕭,“楚蕭,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一個夢對不對?”
楚蕭痛苦的開口,輕輕抱著她,安慰她,告訴她,“對,這一切都隻是一個夢而已。”
連楚蕭的聲音都在抑製不住的顫抖。
夏笑驕在她的肩膀上,靠了一晚上,一滴眼淚也沒有流出來,那個時候,一度將楚蕭嚇得不行,最後一直呼喊著不說話的她。
當時,夏笑驕覺得,這個世界對她而言,隻是一個空殼一般,毫無生氣。
於此當時,夏氏宣告破產。
夏笑驕在恐懼和絕望中,處理完父親的後事,那幾天,她渾然像是一個驅殼,沒有心,沒有感覺,麵無表情。
第二天,魏子銳突然找到她。
夏笑驕記得當時看到魏子銳的時候,像餓狼一般的撲上去,對他拳打腳踢,眸子裏滿是陰冷的寒意還有報複的欲望,像是一條瘋狗。
魏子銳緊緊鉗製住她,眼神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你必須要跟我結婚,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不可能你這個畜生,就算讓我死。我都不會嫁給你!”夏笑驕生平第一次,如此的痛恨一個人,連說話都變得猙獰。
但是魏子銳的一句話,讓她瞬間妥協。
魏子銳說,“如果你不打算跟我結婚,那麼你醫院裏躺著的母親,大概可能也會和你的父親一樣,如果你能夠支撐的起醫藥費。”
夏笑驕順勢癱坐在地上,充滿了絕望。
一個人的恨意究竟應該有多深,才會處心積慮的作出這麼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一夜之間的經曆,讓後來的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毫無疑問的,夏笑驕成為了她魏子銳名義上的夫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吞掉夏氏的財產卻無能為力。
多少次,夏笑驕都想跟著他父親一起走了,可是,她的母親還活著,像是一具屍體一樣活著,可是那是她的母親,是最愛她的人,她不可能放棄她。
之後的生活,她再也不是那個愛笑愛鬧愛撒嬌的小女生了,她變成了一個自力,堅強,獨立的女人,對於魏子銳,她的心裏隻有恨,別無其他。
很長一段時間裏,夏笑驕跟他唯一說過的一句話,就是我恨你。
後來在家裏,沒有什麼事情,她絕對不會開口跟魏子銳說一句話。
那天破天荒他開了口,“工作上,希望你給我絕對的自由。”魏子銳竟然也應允了,隻不過沒日沒夜的在外邊找情人,無休止的回來折磨她。
她安心的坐著自己的工作,性格上不悲不喜,對待什麼都宛如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