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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比起金陵的七月,酷暑有過之而無不及,繁華也是。
盛安然下飛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機場外麵的熱浪撲麵而來,好在是晚上。
“師傅,去中環路盛唐酒店。”
鬱南城出差,大多時候住的是自家酒店。
“好嘞。”
會議結束已經是十二點,鬱南城被工作人員簇擁著,出了會議室還在走廊上叮囑會議內容,周方在一旁拿著平板記錄合約的修改內容。
“他們提出來的條件可以接受,但是不用表現出我們很輕易就可以接受的樣子……”
“好,我明白,明天早上我會單獨再跟他們的人接洽一下,表明我們這邊接受新的條件有一定的難度。”
“嗯。”
鬱南城的腳步忽然在走廊上停住,身後跟著的三個人也都跟著停了下來,麵麵相覷之餘,順著鬱南城的目光望去。
看到酒店套房門口的身影時,周方神色一怔。
“盛經理……”
“咳咳,那個,鬱總我帶他們另外去開個套房。”周方迅速回過神,帶著另外兩個助理轉身就走,十分識相。
長長的走廊上,就剩下對視的二人。
鬱南城闊步走過去,難以掩飾眼中的詫異,“你怎麼來了?”
盛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撲到了他的懷裏。
盡管沒有說話,可是這樣的舉動卻比一切的甜言蜜語都要來的實在,更遑論她抬起頭直接吻了上來。
她的主動權很快就被掠奪,被動的被抵在牆上。
鬱南城摸出房卡在門上滴了一聲。
一陣急促的開關門聲後,寬敞的套房裏回蕩著男女粗重的喘息,衣料摩挲的聲音在屋子裏簌簌作響,男女衣物混雜在一起,從門口丟到沙發。
激情過後,窗外明月高懸。
盛安然躺在他臂彎中,臉上的潮紅逐漸退去,唏噓道,
“我下午去見我爸了,我爸在療養院,看樣子,家裏公司是都交給我那個姐姐和後媽了,她們也不怎麼到醫院看他,我爸說,他想我媽了。”
“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鬱南城撥弄著她額頭上淩亂的頭發,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摟著她,閉著眼睛,聲音低沉。
盛安然並未正麵回答,而是繼續說道,
“我雖然對我媽沒有印象,但是舅舅和外公都跟我說過,我媽是個很清冷高傲的女人,性子要強,什麼事都憋在心裏不說,在我爸遇到於素心之前,兩個人的婚姻就已經出現問題了,他們很少溝通。”
說完這話,盛安然努力抬頭看向鬱南城,看到他硬挺的下巴,也看到他微微眯起的丹鳳眼尤為勾人。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一大通,他聽懂了沒有。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很喜歡漫含,但那個時候我十三歲,漫含還不到十歲,雙方父母開玩笑說定婚約,誰都沒當真,隻是後來我家裏出了變故,爺爺把這件事當成了我父親的遺願而已,沒有人問過我的意願。”
鬱南城低頭看她,眼神中藏著幾分戲謔,“還有什麼要問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