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話讓蕭羽愣在了原地。蕭羽緊握住了拳頭,這個人在說什麼!
良久之後,蕭羽的拳頭突然鬆開了,也許,他說的對吧。
雖然蕭羽不願承認自己的懦弱,但是他確實害怕著這樣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如何在這裏生存;他害怕著一旦這個少年被守衛鞭打,說不定會殃及到他自身。
少年沒有再開口,將自己衣服的一角撕成布條,包紮在左臂的傷口之上,這種痛疼常人難以忍受,何況隻是一個少年,但是他卻一聲不吭。
至於那條白色的手帕,則是被當做垃圾一般無情的仍在一旁。
……
夜晚過得很快,山洞內的小房間也格外的憋悶。
昨天夜裏因為少年的話蕭羽並沒睡好,導致清晨的時候他幾乎是被守衛從房間裏拖出來的,
不過在山洞內那漆黑的小路行走時,蕭羽也問出了少年的名字,葉寒。
走出山洞的那一刻,遠方山脈深處吹來的陣陣冷風讓人精神為之一陣。不過前方的那十幾名身著黑衣的守衛,讓蕭羽不敢過於放肆。
繼蕭羽葉寒之後,接連不斷的有同樣身著灰色雜衣的少年從山洞內被押出,最後竟多達五十餘人,年齡在十三歲到十六歲不等。
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一位壯漢悠閑地從一旁的草地裏走了過來,他行走的速度非常慢,但這十幾個守衛卻絲毫沒有抱怨的意思。
這壯漢蕭羽自然認得,昨日便是被他押送至此。
隨著壯漢的接近,那些守衛全都投以一種近乎崇拜的目光。這些目光和蕭羽以前見過的,城中的那些平民謁見貴族的時候投以的虛假尊敬不一樣,這是一種崇拜到接近瘋狂的目光。
周圍的那些少年見到此人到來,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這壯漢的手段極為凶殘,在這附近都極有名聲,聽說他還赤手與凶悍的妖獸搏鬥過,雖然身受重傷,卻將那妖獸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
“這壯漢並不是靈士,可方圓幾裏那些具有天生優勢的靈士,卻也都不敢來招惹他。”在蕭羽的詢問下,一個少年小聲的告訴他。
“你看見他脖子上的傷痕了沒有,聽說那就是和妖獸打鬥的時候留下的。”另一個少年說道。
蕭羽聞聲看去,隻見那壯漢脖頸的側麵,有著一道類似鋒利趾爪留下的痕跡,足有兩指粗細。雖然隻能看到那傷痕的一角,可管中窺豹,蕭羽不難想象那衣服下麵有著多麼猙獰的一道巨大傷痕。
“老子叫做魏豹,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老子的手下。老子是個粗人,也特娘不想跟你們囉嗦什麼,想跑,沒問題。想來刺殺老子,也沒問題。但是你們要給老子弄清楚了,你們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沒跑掉叫老子給抓回來了,或者沒能把老子殺死,那麼不好意思,你們就特娘別想再看到明天的太陽。”
魏豹說完露著大片的黑牙肆無忌憚的笑著,所有少年都懼怕和他對視紛紛滴下頭去,恨不得躲在其他人身後。魏豹移動著的目光突然停了下來,笑容凝固了起來,他直直的看著葉寒,隨後投以了玩味的神情。
看著魏豹已經將話說完,其中一個黑衣守衛便開口道:“一共五十二個人,你們每四個人一組,跟著我們進山。”
說完,他便拎小雞一般,隨便抓了四個少年,率先朝前方的青石小路走去。
五十二個人,一共十三組,蕭羽和葉寒分到了一組,還有兩個陌生的少年。
沒有手銬,沒有繩索,所有少年的手腳都沒有束縛。但是沒有人敢妄動,之前魏豹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每個少年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