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此時央夕顏,以及說不出狂喜還是怨恨,隻是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她怔怔的看著沾滿央未離鮮血的雙手,猙獰的可怕,甚至沒聽見長老們的謾罵。

眾人癱倒在地,紅莎看著地上的一抹銀白,手臂抖的不成樣子,若火雙眼布滿血絲,仿佛要掙脫出眼眶,而敬畏著未離的天罰教眾,本就把未離當做神明,未離即是天罰,而此時信仰的毀滅讓他們不知所措,身上的癱軟更讓他們無力。

在這混亂的大殿中,夕顏立在主座旁,看著眾人臣服般的姿勢,感受著從未有過的高高在上。

“原來,這就是當主人的感覺啊”央夕顏低著頭,凝視著底下仇視的目光,慢慢露出惡毒的微笑。

“哈哈,你們不是很敬畏她嗎?我現在就當著你們的麵把她的臉劃花,我看看,你們能怎麼辦?”

說完,央夕顏就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慢慢的、得意的貼近未離的臉。

“央夕顏,你敢”璃龍已經收起了所有的情緒,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卻比剛才更加恐怖萬分,央夕顏的手抖了抖,但臉上的惡毒卻更深了。

就在她要劃上未離的臉時,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央夕顏,別壞了我們的計劃”永旭長老和沃冰長老從人群中站起來,完全忽視突然提高的謾罵聲。

央夕顏回頭怒視了他們一眼,還是不情不願的收回匕首,“把央未離給我吊在大殿之中,剩下的人關到水牢裏,明日,我要他們看著央未離死”一小隊教眾冒了出來,不多時,已將天罰控製。

是夜,月光清冷的照在大殿之中,一抹銀色靜靜的懸在空中,未離此時像睡著般,安詳的閉著眼,胸前是已經幹涸的血跡,沒人發現一個男人正靜靜的看著她,拳頭握緊又鬆開,轉身離去。

璃龍一夜無數次試圖用內力衝破藥力的壓製,反而更被其反噬,本就在未離被襲的時候,急火攻心受了內傷,水牢內陰氣極重,冷水浸泡一夜,被人拉扯出水牢時,已經虛弱不堪。

被人隨意的扔在大殿之中,璃龍甚至顧不得疼痛,快速抬頭,未離臉上的蒼白使他的唇色變得更加蒼白。

所有長老被叛變的教眾圍在中間,像要被屠宰的羔羊,央夕顏慢慢扶著央氏從側殿走出來,央氏穿著金線繡成的華服,頭上戴著一枝發簪,上麵一顆淡藍色的小明珠泛著柔和的光芒,被綁住的華瑾一眼就看出,那是未離的禁忌之物,洶洶的怒火將她的眼睛燒的火紅。

永旭和沃冰立在一旁,央氏走到主座坐下,伸手慢慢撫摸著光滑的玉座,眼底是膨脹的野心。

“諸位,央未離,是弑父之女,親身隻不過是替夫君清理門戶”央氏對著殿下眾人說道,“從今日起,教主之位由妾身暫代,今日就要在此誅殺這逆女”

紅莎看著這個被野心扭曲了麵目的女人,破口大罵“你這個肮髒的女人,別說的那麼好聽,你不過是央天罰身下的一隻母狗”話音未落,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一縷血絲從她嬌豔的唇角滑下。

央氏看著殿下那個一身紅衣的女人,終於打破了偽善的嘴臉“賤女人,你別在囂張,央未離後麵就是你,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拿過央夕顏遞過的匕首,央氏的手不住在抖,但是她知道這不是恐懼而是解脫,她終於要把權力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在她還是婢女的時候,她就知道不管付出代價,她都要改變她卑微的出身,讓所有人臣服下她的腳下,今天終於到了這個時候了。

刀慢慢的靠近央未離,卻在紮入她身體前,墜落在冰冷的白玉階上,發出一聲銳鳴。

璃龍看著被央氏遮住半臉的人,慢慢抬起頭,纖長的睫毛下,是一對血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