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一句話,也不看我,唇下忙碌依舊,手上動作才微微變得有些緩和了,壓在身上的人真的好重,好重,我伸手向前用力推了推,想要推開他,豈料,手下還未使用多大的力氣,他就起身準備要離開了。
“師父。”
下一瞬,眼前一道紫影拂過,他身上被我本扯的差不多快要脫下來的紫色蓮裳被他褪盡,紫裳之下,肌理紋路線條優美的身體出現於眼前,那微風中顫顫挺立的茱萸,不就是我上次以唇描摹過的麼,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誰料,這小動作被他目光敏銳察覺到了,如此,也使得他原本波瀾萬千的眼眸愈加暗沉凶湧了,頃刻,身子伏來將我壓於榻上,隻聽得榻下發出一聲聲咯吱咯吱的聲音,身下所著褻褲被他一手拉下直到膝蓋,一隻滾燙的手撫到了我大腿根部,卻又像是碰到了何種燙手炙熱的物體一般猛地收回。
“你……”
他薄怒的聲音響起,那一隻緊握在我腰間的手也霎時如著了火一般收回。
“怎……怎麼了?”
被他一臉埋怨瞪著,我眨巴眨巴了眼睛,一臉委屈看著他。身體上麵滾燙的不得了,本想要借住他的撫摸來緩解一下身上難奈感覺,卻沒有想到他會卻突然停止下了手下的動作,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被他用被衾緊緊包住,那被他扯下膝處的褻褲也被重新拉了回來,額前有點點汗涔溢出,滾燙手指微微顫動著,將我腰間上的腰帶係的緊了又緊,然後,有一副要離開之意。
“為什麼?”
我一口咬上被衾一角,淚眼汪汪看著他,委屈道:“師父為什麼不肯要小魚?”
他走下床榻的動作頓住,撇過頭目光與我對視,眸光中情欲未曾散去,裸露在空氣中的胸膛起伏的有些頻繁,卻仍然是僵硬著身子站一旁不碰我,半晌,聞得他無奈一聲歎息,“葵水初來,持續時間大約會有幾日,這段日子裏是不能……不能這樣,所以……”
說到此,他雙眼微闔,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將扔於床側的衣裳撿起要穿,動作卻顯得有些狼狽和慌張,不是穿反了便是尋錯了袖子,額上汗涔愈來愈多,貌似忍耐快要到了極限,撇過頭匆忙說了句‘好好休息’之後,便拔腿跑掉了。
不能這樣?為什麼不能這樣呢?
我實在想不通他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一個人抱著被衾蹲坐在床榻上麵想了又想,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沒有想明白。待屋子外麵的陽光變得有些強烈,這一日光景悄然渡走了一大部分過後,才曉得這床榻之上並非是久待之地。起身下榻,看了一眼地麵上被他撕碎的新衣裳,心裏又是一陣肉疼,活了三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收到他送來的一件新衣裳,卻沒有想到還未穿足一天,就被他心狠手辣的撕成了如此慘樣,真是有夠倒黴的。
走至衣櫥前麵,翻找了好一會兒,裏麵都是一些素衣紫衫,且全都是男子所著的衣裳,沒有一件姑娘家所穿的花衣裳,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垂於身側的三千華發,心頭再一聯想那手持拂塵,一直捋頷下胡須滿頭白發的身影,腦子裏麵立馬浮現出了三師公那一張布滿了皺褶子的臉,手上一抖,剛拿起的一身白色男兒裝掉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