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胖子幸災樂禍的看著一臉尷尬的南風,“哈哈,人家騎雕,你騎夜貓子,哈哈。”
“以後你別坐。”南風抱著八爺轉身就走。
胖子還在後麵哈哈,南風沒好氣兒的說道,“別笑了,在這耽擱的時間也不短了,收拾一下早點走吧。”
“算頭算尾也就七八天,再住幾天。”胖子說道。
“你在這兒住吧,我明天就走。”南風說道。
胖子新婚燕爾,自然不想走,嘟囔著想再住些日子,南風也不接話,不管胖子走不走,他明天一定會走。
午飯時,南風向花刺兒說了自己想走的想法,花刺兒也不挽留,“行啊,我們也得忙了,沒工夫陪你耍,晚些時候我去找你,教你怎麼訓鳥兒。”
這幾日南風都沒有好生休息,眼下八爺終於不再吵鬧了,午後便趁機補了一覺。
傍晚時分,胖子來了,“快起來,跟你說個事兒。”
“嗯?”南風朦朧睜眼。
“下午來了幾個買馬的販子,帶了消息進來,出大事兒啦。”胖子說道。
南風倚牆坐好,抓了八爺攬在懷裏,“什麼大事兒?”
“藥王死啦。”胖子說道。
南風聞言心中一凜,“哪個藥王?”
“北藥王,你老婆的師父。”胖子說道。
“啊?”南風聞言炸毛,急切追問,“怎麼死的?”
胖子伸手東指,“被炸死的,就在他們放馬車的客棧裏,據說是馬車炸了,死了不少人,客棧都炸塌了。不過你放心,你老婆沒事兒。”
一聽諸葛嬋娟沒事,南風心頭頓輕,“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
“說是前幾天的事兒,大白天的馬車自己炸了,藥王和他老婆住的房間離馬車近,被炸死了,還死了幾個跑腿兒的嘍囉,李朝宗和一個穿黑衣服的老頭兒住的地方稍微遠點兒,沒被炸死,你老婆當時好像在街上溜達,也沒事兒。”胖子說道。
南風聞言皺眉不語,自心中急切思慮,李朝宗乘坐的馬車裏放有四枚偌大的銅雷,當日他偷走兩枚,還剩下了兩枚,那四枚銅雷是用來對付水下異類的,不過並沒有派上用場。
此時他想的是銅雷炸響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要說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幾天異常悶熱,車廂密閉,溫度更高,那兩枚銅雷裏灌注了大量火藥,受熱爆炸也不稀奇。
但此事也不排除有人暗中破壞,李朝宗殺人滅口的可能性不大,因為這些人是他尋找天書和奇藥的班底,不管死了誰,對他來說都是損失。再者,如果真是殺人滅口,也不會隻殺王仲夫婦,那個黑衣老者極有可能是墨門的公輸先生,此人也進過墓室,想必也知道李朝宗拿到了龜甲天書,如果為了滅口,此人也活不了。
再退一步說,那兩枚銅雷結構複雜,就算李朝宗想引爆,也不會操控。最主要的是李朝宗沒有殺人滅口的動機和必要。
“馬販子怎麼知道李朝宗的身份?”南風歪頭看向胖子。
“他們哪知道,”胖子搖頭,“他們當時也住在那處客棧,見過那些人的樣子,他們說的白胡子老頭兒肯定是李朝宗啊,那個哭師父師娘的大妞兒不是你老婆還能是哪個?”
南風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李朝宗等人的身份和行蹤並未暴露,隻不過馬販子碰巧在事發現場,知道此事,當談資講說出來,胖子猜到是李朝宗等人。
“還有呢?”南風追問。
“沒啦。”胖子搖頭。
“怎麼善後的?”南風問道。
胖子又搖頭,“那誰知道。”
南風想了想,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們沒說,就說前幾天,那幾個人還沒走,要不我把他們叫過來,你問問。”胖子說道。
“不用了,他們騎馬來的嗎?”南風又問。
胖子點了點頭。
“自那裏騎馬過來用不了兩天,應該是剛回去就炸了。”南風推算時間。
“出了這檔子的事兒,我看咱還是別急著走了,等風頭過去再說。”胖子說道。
南風歪頭看了胖子一眼。
見南風看他,胖子急忙搖頭,“我可不是想多住幾天,我是怕別人懷疑咱,你別忘了,你曾經去那客棧偷過他們一個箱子。”
南風擺了擺手,“這個不重要,明天早點走吧,我得去那客棧看看。”
“看啥呀,你怕人家不懷疑你呀?”胖子有些後悔了,他來報信兒是想趁機拖延幾天,沒想到起了相反的作用。
南風皺眉搖頭。
“你在擔心你老婆?馬販子都說了,她沒事兒。”胖子又道。
南風再度搖頭,李朝宗一直對諸葛嬋娟心存不軌,之所以沒有強行納娶,乃是因為顧忌王仲夫婦,而今王仲夫婦被炸身亡,諸葛嬋娟就失去了庇護,李朝宗隨時可能衝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