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先到,翻身下“馬”,“咋回事兒?”
“你試試。”南風抬手北指。
“瞎子過河,你就沒點兒好心眼兒。”胖子鄙夷撇嘴,南風被反震而出他都看到了,知道這屏障不可碰觸,不過知道歸知道,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仗著有八部金身護體,走過去伸手就摸。
結果自然與南風一樣,也被靈氣屏障震的一個踉蹌,手臂酸麻,好不難受。
諸葛嬋娟後到,隨手扶了胖子一把,轉而快步走向南風,關切的問道,“受傷不曾?”
“你咋不關心關心我呢?”胖子在後麵嚷嚷。
諸葛嬋娟聞聲回頭,“受傷不曾?”
“去去去。”胖子不耐擺手。
在二人說話之時,南風又折了一段梅枝前伸試探,觸及無形屏障之後,梅枝折斷崩飛。
南風扔掉手中的半截梅枝,“這靈氣屏障厲害的緊,能阻隔一切事物,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哪怕是寒潮濕氣都能阻隔。”
“這木屋就是當年那個道士的住處?”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點了點頭,“對,此人參悟天書大有所獲,道行高深,似這種靈氣屏障,非仙人不能布置,不過此人應該不是道士,而是個道姑,你看那院中石幾,上麵那把團扇隻有女人才會持用。”
諸葛嬋娟看罷院中那處石幾,拿出水罐,將裏麵的清水向北潑灑,正如南風所說,這屏障阻隔一切事物,清水潑至,亦被擋住,反彈飛濺。
“這可如何是好?”諸葛嬋娟很是急切,她之所以急是急南風之所急,三人來時猜想了諸多可能,唯獨沒想到會有靈氣屏障的出現,與各種機關相比,靈氣屏障最簡單,也最難破除。
“近在咫尺卻遙不可及。”南風好生煩悶,他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仙人留下的屏障凡人怎能破除?不過易位而思,人家這麼做也無可厚非,龜甲是人家的東西,是毀掉還是留下,亦或者是送人都由人家做主,誰規定人家必須留下活口,讓原本屬於自己的龜甲被後人拿到。
“可不可以自地下進去?”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擺了擺手,“你這就不懂了,似這種靈氣屏障,都是呈圓形的,地下肯定也有阻擋,想都不用想了,第七處也在這附近,去那裏。”
“用錘試試,我這可是玄鐵,興許能穿進去。”胖子拎錘過來。
“就算鐵錘能夠進入屏障也沒用啊,它又不能抓握取物。”南風說道。
即便南風這般說,胖子還是試了一下,還別說,鐵錘真的穿過了屏障,也順利回返。
“這裏太遠,去屋後,”諸葛嬋娟說道,“哪怕不能帶回龜甲,至少也知道裏麵是怎樣的情形。”
“也好。”南風點頭。
三人繞到屋後,到得屋後,三人愣住了,在木屋後麵有處地洞,這地洞是在屏障內部的,分明是有人自外部打洞進到了屏障內部。
“不應該啊。”南風疑惑非常。
“在這附近應該還有個洞口,快找。”諸葛嬋娟與胖子自房屋周圍環繞尋找。
不多時,胖子有了發現,“在這兒。”
南風和諸葛嬋娟聞聲快步去往,隻見胖子發現的洞口位於木屋東麵的梅樹下,那梅樹生長多年,樹根極為粗大,整個地洞是打在樹根上的。
“我瘦,我進去看看。”南風放下雜物鑽進了地洞。
“小心點兒。”諸葛嬋娟叮囑。
南風應了一聲,匍匐前行,這處地道與其說是地洞,倒不如說是樹洞,完全循著樹根走向,很是狹窄。
前行不久,南風再度碰觸到靈氣屏障,身在狹窄樹洞,受到反彈無處可退,好不疼痛。
無奈之下隻得倒退而回,“梅樹的樹根原本延伸到了屏障內部,氣息沒有被完全阻隔,先前打洞之人利用了這一點,而今這條樹根已經爛掉了,屏障已經將地道封住了。”
“看情形,這樹根死了沒多久。”諸葛嬋娟說道。
南風想了想,拿了地圖出來,端詳片刻恍然大悟,“應該是師父來過,你看這紅點兒比別的要小,分明是後來加上的,這裏的龜甲應該已經被他拿到了,就是他隨身攜帶的那片。”
“沒落到別人手裏就成。”胖子說道。
“我看差了紅點兒,本以為要探尋三處,實則隻剩下兩處,我們最先到的是第五處,之後往西去了高平生所在的太和山,太和山就是第六處,花刺兒的獸人穀不能計算在內,南國實則隻剩下了七八兩處,這是第七處,而今隻剩下最後一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