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與你說聲謝謝?”南風笑問。
天鳴子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用不用,若是想謝,就再與我一卷天書吧。”
“想得美。”南風撇嘴。
天鳴子唯恐南風生氣反悔,亦不敢還口,背著他向北飛掠,出城之後自城外林中折向西山。
一炷香之後,天鳴子斂氣落地,將其放下,周圍隱約有腐臭氣息,應該已經到了城西亂葬崗。
天鳴子將南風帶到一塊青石旁,指引他坐下,“你可不能言而無信。”
“諸葛嬋娟在哪兒?”南風問道。
“我哪知道,她隻是讓我將你帶到這裏,”天鳴子言罷,高喊了兩聲諸葛姑娘,卻並不見有人應答。
“我身中劇毒,還等她前來給我解毒,不會誆你的,你快口述與我。”天鳴子急不可待。
南風想了想,點頭答應,“我說你寫。”
南風口述給天鳴子的是第七和第九片龜甲的譯文,第七片龜甲原本屬於太清宗,第九片屬於玉清宗,這兩片龜甲的龜裂紋路他先前都曾經給了呂平川,對於自己所持有的這些龜甲,給過誰,給過幾片,給的是內容還是龜裂他記得非常清楚,大方贈與的同時必須確保送出去的天書不能被人收集湊齊。
“就這些?”在天鳴子的印象當中天書應該是非常玄奧繁瑣的,但南風口述的譯文不過幾十字。
“就這些。”南風正色點頭。
天鳴子半信半疑,將那寫有譯文的符紙小心收好,“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南風說道。
天鳴子幹咳兩聲,還是說了,“他日你若是殺上太清宗,可否不與我為難?”
“除非你不露麵,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南風沉聲說道。
天鳴子聞言好生尷尬,為了掩飾尷尬,又開始呼喊諸葛姑娘。
“人呢?”天鳴子好生焦急。
南風剛想接話,天鳴子如釋重負,“來了,來了。”
前一刻還是如釋重負,後一刻就是疑惑憂慮,“這是誰呀?”
“什麼情況?”南風站了起來。
“你的夜梟來了,但上麵載的不是諸葛姑娘,而是另外一個女子。”天鳴子說道。
天鳴子言罷,不等南風發問,又道,“是個消瘦的黑衣女子。”
南風點了點頭,來的應該是元安寧。
不多時,上空傳來了元安寧的聲音,“南風。”
南風尚未答話,天鳴子搶先喊道,“諸葛姑娘呢?”
“她不會來了,”元安寧說道,“解藥在你身邊的青石下。”
天鳴子聞言急忙翻動南風先前坐的那塊青石,果真發現一個瓷瓶,“怎麼藏在這裏,也不怕碎了。”
可能是擔心周圍有埋伏,八爺一直自半空盤旋,見南風始終不曾上來,便衝其咕咕的叫了兩聲。
天鳴子見狀,抓著南風的雙腋奮力托送,“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一程。”
南風升空之後,八爺俯衝接住,轉而振翅飛高。
“你的眼睛怎麼了?”元安寧關切的問道。
南風搖了搖頭,“諸葛嬋娟呢?”
“這……”元安寧歎氣搖頭,“一言難盡,我本無心……嗯?”
“怎麼了?”南風疑惑問道。
“有隻偌大飛禽自後麵疾速追趕。”元安寧說道。
“什麼飛禽?負載的是何人?”南風急切追問。
“是隻白鶴,”元安寧說到此處便沒了下文,等了片刻方才說道,“背上載的貌似是一隻猿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