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很滿意,看來阿至和自己比起來,伯餘重視的還是自己。看來父王是多慮了。她可安心的嫁給伯餘,父王也可以找到一個滿意的心腹,真是一舉兩得。
這邊伯餘與郡主閑聊了快一個時辰,郡主才起身離開。伯餘內心因為擔心夏至而焦躁不已,表麵卻還不得不一臉平靜,時不時還得露出個欣賞的表情,這一個時辰也著實難熬。直到郡主走了,伯餘才深深了呼了口濁氣,起身回了常青院。
夏至還在昏迷當中,雖然還在發著燒,但是在太醫的針灸放血之下顯然已經好了許多。
但是當伯餘在夏至的床前見到了夏慊時還是著實愣了一會。想起來,自己曾在他麵前打過夏至,嗯,有些莫名的心虛。
“夏公子。”伯餘問候道。
夏慊回頭冷冷的看了伯餘一眼,緊皺的眉頭顯示著他的不滿,他不客氣道“我答應阿至留在這,是因為他相信你。這就是你給他的回報?無論如何,我要帶他走。阿至他生性驕縱,又毫無心機,他不適合待在你身邊。”
伯餘頓時語塞,一口氣哽在喉嚨深處,怎麼也上不來。他想說‘他在驕縱也有我護著他’,可是,夏至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躺在眼前。他臉皮實在沒有厚到這種地步。
可是,就這樣,任夏至離自己而去嗎?
“抱歉,這次是我的疏忽。”伯餘真誠的認錯。
“我深知無論一個人有點多強大,總會有護不住的時候。哪怕你再有能力,但在這爾虞我詐的官場,比你城府更深的人多的是。即使這次躲過去了,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我隻有阿至一個親人了!”夏慊眼睛有點微微發紅,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越發的心軟多情,這種變化甚至已經流於表麵了。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伯餘弱弱的反駁。
夏慊眼神閃了一下,稍微消了一點氣,卻想起了什麼,又道“聽人說了,你是要報仇吧?你是要和郡主結婚吧?”
“那,那個是假的。我絕不會娶旁人!”伯餘立刻著急著反駁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歸傷了阿至的心。不要再說了,我不信任你,不能把阿至交給你。也不會把他留在這裏。”夏慊頓了頓,道“但是太醫說,治療阿至的病需要你,所以等阿至病好了,我就帶他走,不要告訴他。”
“.…..”伯餘無言以對,夏慊說的是對的。他親眼見到了阿至為了那個消息傷心至此,對,他確實傷了阿至。
夏慊看了看手表,手量了量夏至的體溫,對伯餘道“好好照顧他。”說著,他身上泛起了一層淡紫色,沒一會這人便消失在了空氣中。太醫目瞪口呆,大概是出現幻覺了。就說將軍怎麼會像闖禍的孩子一樣被訓呢。嗯,太醫信服的點點頭,一定是幻覺。
還沉迷在自己幻想中的太醫很快就被伯餘趕出去了。太醫見坐在床邊,握著夏公子的手的將軍,那側臉莫名的讓人覺得有些悲傷呢。歎了口氣,關上門,有些事,少管為妙。
夏慊算好了時間,一回到這邊,練完武的夏子橙剛好回來了。脫掉厚實的外套,他裏邊穿著現代的練功服,顯得他修長又結實的身材異常的好看。
“阿慊,怎麼了嗎?”夏子橙見夏慊的臉色不對,滿臉憂慮的。
夏慊難得示弱,一頭倒在了夏子橙的肩膀上,悶悶的說“今天胸口疼,便去那邊看看阿至,他中毒了。”
“中毒?”夏子橙也擔心了起來。
“說是有辦法治。”夏慊頓了頓又道“等阿至好了,我要把他接回來。我不會再讓他回到那邊了。”
“好,我們一起照顧他。”夏子橙摸摸他的頭,雖然他覺得夏慊的決定未必對夏至好,但是此刻也隻能先順著夏慊的心意。他抱著夏慊的頭,下巴抵在上麵“你的弟弟,也是我的。我現在沒有親人了,就剩你們了”
夏子橙又被勾起了傷心事。當日夏冰雖然被救治了,但即使有了夏子橙的悉心照料,她還是沒撐住。
醫生說她是心思鬱結而加重病情。畢竟做錯了那麼多事,卻始終未能得償所願。夏子橙難受了很久,幸好,每個難熬的日日夜夜都有愛的人陪伴在身邊。他會把他抱得很緊很緊,耐心的聽他講和夏冰的每個回憶,一遍又一遍的講。
他們把小小的夏冰葬在院子前的一棵梨樹下。他記得,夏冰兒時的時候很愛梨花,而那時的她也像極了梨花,一樣的純潔善良。希望來世,夏冰一切都好。
夏慊聽夏子橙如是說,心裏有一點刺痛,是心疼。他無言的摸摸夏子橙的後腦勺,兩個人相互依偎著,成為彼此最暖心的後盾。
“咳咳咳,大少爺,二少爺,餐要涼了。”你們還要抱到什麼時候,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在談戀愛似的,就說你們酸不酸?
夏慊放開夏子橙,不滿的斜睨了眼管家。管家無言飄走。夏子橙對管家笑笑,先行沐浴,而後用飯,此處不再記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