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博遠是被抬回來的,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扶蘇知道的時候她站在大廳上,玄禦昭那冰冷得已經沒有溫度的眼神讓扶蘇心中生出幾絲寒意。
十幾年來,玄禦昭對玄禦扶蘇的寵愛已經深入骨髓,她醒來後也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對她好,是什麽讓他變得如今這樣?那對兄妹除了長得和玄禦昭有些相像外,其他的第地方可沒一點像。
坐在玄禦昭身側的婦女哭哭啼啼,嘴裏嗚嗚咽咽的說些詆毀扶蘇的話。
“跪下。”玄禦昭突然開口,卻是一聲嗬斥,久居高位的氣勢全開,還真嚇了扶蘇一跳。
完全沒想到玄禦昭會用這種姿勢和她說話,那兩個私生女真的比她這個嫡長女還要重要。
想到此,扶蘇神色也冷了下來,開啟了生人勿近的極端模式。
見扶蘇久久沒有反反應,玄禦昭一掌拍在桌子上,“逆女,現在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是不是?”
“我不覺得哪裏有錯。”是他們挑釁在先,更何況動手的還不是她。
“不覺的有錯?遠兒是你弟弟,你下那麼重的手,是要殺了他嗎?嗚嗚,家主,你要為遠兒做主啊,妾身知道我們娘三兒回族中,許多人都不同意,可遠兒和夢兒畢竟是家主的血脈啊,家主...”盈蓉雖然上了年紀,但依舊是風韻猶存,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玄禦昭當下就心軟。
“玄禦扶蘇,你出手重傷博遠,你可有話說?”
有屁啊,她現在在怎麼說都是無用,還不如不說。
扶蘇的沉默讓玄禦昭更加暴怒,招呼著管家開始上家法了。“管家,去請家法,我就還不信今天收拾不了這個逆女。”
這件事,扶蘇最後悔的就是當時沒有將那對兄妹弄死,她不信他倆死了玄禦昭還要拿她這個女兒去陪葬。
“家主,這?”玄禦樹德很猶豫,大小姐不過是教訓了一下庶出的子嗣,即便是死了,也嚴重不到請家法啊。
“你也要反了是不是?”玄禦昭大喝一聲,嚇得玄禦樹德顫顫巍巍的跑了出去,他還是第一次見家主發這麼大的火,不行得快點去找長老,否則大小姐就危險了。
玄禦樹德出去之後,大廳又隻剩下盈蓉哭泣的聲音,站了一會兒,扶蘇就有些不耐煩了,轉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玄禦昭,抓過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她扔了過來。
“啪。”茶杯落在地上,茶水四濺。
拍了拍被茶水濺到的裙擺,那雙平靜得令人心顫的眸子就那麼直直的看著玄禦昭,玄禦昭愣住,從腳底竄出一股涼意,直衝腦門。
“爹爹,你怕是忘了家族的規矩了?”平靜不起絲毫的波瀾的聲音落在玄禦昭耳旁,他才從那種感覺中回過神來。
他怎麼會害怕一個小丫頭,一定是錯覺。
玄禦家族的規矩,他怎麼可能忘了,可是那又如何,他才是家主,規矩是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今天改了這規矩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