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犯了錯就要受罰,否則你還無法無天了。”現在的玄禦昭根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哪裏聽得進這些。
“看來今日我說什麼都是無用了,既然這樣,家主可要想清楚,他們對你到底是什麽?”扶蘇指了指那邊的盈蓉。
“家主。”玄禦樹德捧著一個長方形盒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眼底的焦急神色絲毫不加掩飾,沒想到族中長老居然集體閉關,家主若是不改變主意,大小姐怕是要去鬼門關轉一圈了。
長方形盒子中放著一條黑色的長鞭,遠遠看著都能讓人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
煉魂鞭,玄禦家族世代相傳的神器,能直接鞭打人的靈魂,肉體絲毫不受損傷,隻有犯了大過的族人才會被煉魂鞭鞭打,據記載,玄禦家族中沒有一個人可以熬過煉魂鞭。
而玄禦家的嫡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接受過煉魂鞭,扶蘇,是第一個,應該,也是最後一個。
看到煉魂鞭,扶蘇感覺到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怖,果然是對靈魂有著克製的神器,今日,她死了,那她自認倒黴,若沒死,那就當她還了玄禦昭的生養之恩,從此在不相幹,橋歸橋,路歸路。
不管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她今日都沒有任何退路,這個男人養育了這個身體這麼多年,今日如是能兩清,那也算是件幸事。
她有預感,她絕不會死。
當煉魂鞭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眼前回放了從重生到這裏後的每一個畫麵,那個白衣勝雪的少年卻是她最為之顫抖的,每一個有關他的畫麵她意外的記得十分清晰。
每一鞭落下,扶蘇就感覺靈魂的枷鎖重了一分,身體不受控製的跌坐在地上,就算在痛她都沒有喊一聲,隻剩那眼底的堅定。
汗水順著臉頰落下,染濕了一縷一縷的長發,嘴唇已經被她咬出了血,身體上的痛哪兒比得上靈魂的顫栗,刺骨的疼痛。
十鞭,整整十鞭,扶蘇除了臉色白得嚇人,身體上確實沒有任何傷口。
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種疼是什麽感覺,這種感覺她一輩子都會記得。
“禁足三個月,閉門思過。”扔下這句話,玄禦昭摟在盈蓉輕聲安慰著離開。
盈蓉伏在玄禦昭胸口,路過扶蘇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
嫡女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被丟棄,她的女兒才是天之嬌女,該享受玄禦家族最好的待遇。
扶蘇單手撐地,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看眼前的人都能看見好幾個,好暈。
“小姐?”玄禦樹德見玄禦昭走了,趕緊從門外招來兩個丫鬟,將已經失去意識的扶蘇送回小院,吩咐下麵的人好生伺候著。
其實家主即便不說禁足三個月,大小姐這三個月也是不可能出來的,靈魂受創,那哪兒是三個月能養好的,真是苦了大小姐,若是夫人還在的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