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醒醒,醒醒。”有人不停拍打著我的臉。我感覺到渾身疼痛,幾乎每一寸肌肉都快要被撕開,稍微動一下都會疼的厲害,睜開眼,訝道:“怎麼是你,小飛呢,沈成海呢,蔣曉麗呢。”
轉過身子,我看到李山飛躺在另一張床上,還發出了熟悉的打鼾聲,才鬆了口氣。推了我一下,她說道:“喂,可是我救了你,多少應該和我說聲謝謝呀,隻顧著你兄弟,真沒人性。”
坐在我身邊幫我擦著藥酒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的女醉貓——夏巧。
原來,在沈成海即將持刀刺進李山飛的胸口時,我暈了過去,夏巧卻正好經過。她掏出證件,拿著手槍喊道:“舉手,不準動。”
這句話和“站住,別跑。”是一樣的廢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在夏巧的“提醒”下,眾人撒腿就跑。因為不知道我和李山飛是死是活,夏巧想著救人要緊,所以沒有去追。經過一番檢查,發現我們受了傷,夏巧迅速打了120。
好在所受的都是皮肉傷,骨頭也沒有斷,才不需要做手術。不過回想起之前一幕,我仍然心有餘悸,萬幸的是李山飛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否則即便我殘廢了,也會一步步爬著去殺了沈成海。
在夏巧的攙扶下,我坐了起來,發現上半身赤裸著,笑道:“這下我不用多謝你了,因為你也占了我的便宜。”
舉手作勢要打,夏巧嗔罵道:“你這人不知好歹。”抓住她的手腕,我笑道:“當初我救了你,你可也是這樣報答我,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胡說,快放開我。”夏巧掙紮起來,一不小心,她撲到了我的懷裏。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很是曖昧,四瓣嘴唇之間相隔不過兩三裏麵,能清楚地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輕輕地推著我,夏巧說道:“快放開我,你個臭流氓,我……”噓了一聲,我說道:“別說話。”她乖乖閉上了嘴。
不得不說,夏巧五官不算很標致,但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特別是知道她是警察後,我心中不自覺有著一樣的感覺,仿佛老鼠遇到貓一樣。嘴巴越靠越近,夏巧卻緊張地閉起眼睛,我越發覺得有趣。
正要親上去,隔壁床的李山飛咳嗽了起來,嚇得夏巧如同被驚嚇到的兔子一般,縮回身子。揉了揉眼睛,李山飛輕呼幾聲,疑惑問道:“這是哪裏,地獄麼?可老人人那麼好,不是應該上天堂嗎?”
招了招手,我沒好氣地說道:“小飛,我們在醫院呢。”轉頭看到我,李山飛激動喊道:“蕭哥,你也沒死,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到地獄裏相聚一起去喝孟婆湯了,聽說那玩意味道不錯。”
“算了吧,我可沒有興趣喝。”我說道:“是這位女警官救了我們,快謝謝人家。”
坐起來,李山飛認真地鞠了一躬,說道:“謝謝警察同誌,不過你的臉怎麼那麼紅,被人扇了巴掌嗎?”
瞥了我一眼,夏巧偷偷掐了一下我的大腿。忍住痛,我說道:“小飛,你快再睡一會吧。”也不疑有它,李山飛笑道:“太好了,我正困著呢,疼死我了。”
哼哧幾聲,李山飛像定了鬧鍾一般,再次打起鼻鼾。指著他,我笑道:“我朋友大大咧咧的,你不要見怪。”
瞪著我,夏巧厲聲問道:“說,為什麼會有人要殺你們。你究竟是幹什麼的,不會是混黑道的吧,我可不會放過你。”說著話,她伸手到腰後,準備掏出手銬。
再次抓住她的手,我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和小飛都是一等良民,怎麼可能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我們是不小心得罪了小人,才遭到別人報複。”
眯著眼,夏巧像審問犯人一樣問道:“真的?我可警告你,做假口供是犯法的。”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思真難猜,表情也像四川變臉一般變化多端,幾秒前我們還差點吻在一起,現在她卻動了要抓我回派出所的心思。
“向天保證,向社會主義起誓,我絕對是個好人。”在我的再三保證下,夏巧臉色舒緩許多,手也抽了回來。想起之前的事,我疑惑問道:“對了,你怎麼會有槍,警察一般下班前不是都要交槍麼?”
“你知道的還不少。”夏巧得意說道:“一般的警察確實要交槍,不過我不用,因為我是刑警。”愣了一下,我好奇問道:“專辦什麼殺人案碎屍案那種?你也不怕吃不下飯。”
敲了一下我的腦袋,夏巧說道:“你個傻瓜,看電視劇看多了吧。我們負責抓捕罪犯,但那種碎屍的變態很少的,基本沒什麼機會遇到。你問完了,該輪到我了,你是做什麼的,怎麼會得罪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