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能把目光投向別處。
“我們在一起很多年了。”
這句話讓原小園一個巨震,腦子裏羞羞的模糊的影子又清晰一層。
“我......記不起來。”
“昨晚愉快嗎?”他不忘記盡到床伴的責任,關心她的感受。
“不正經。”原小園說出一句很老氣的話來,整張臉兒都要燃燒起來。
“過來,我給你穿衣服。”他拎起她的Bra和Pant,粉色的,像小女孩兒的那種。
“不要......”她裹緊睡袍,微弱地發出聲音。
“昨晚不是挺大方的嗎?哪兒都看過了,現在矜持會不會太晚?”粟潛噙著笑,戲謔道。
“你走。”她羞極轉怒。
他挑眉:“你跟我走?”
“我才不要。”
粟潛的麵色微沉:“你不想離開姓羅的?”
原小園都想翻白眼給他:“我現在是顧小北,他說我和他結過婚,我總要問清楚吧。”拜托,就算她昨晚一時被男色所惑,可不代表她就輕易相信別人的話啊。
“砰——”伴隨一聲巨大的聲響,門被砸開。
“......”二人的聲音同時止於闖進來的那抹頎長的身影。
是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男人,不過,這男人的臉色很陰沉,雙眸冷冷盯著粟潛和他身後的原小園,像一頭受傷的獅子。
粟潛坦然回視著他,揚揚眉,聲音好笑:“這位先生是走錯地方了還是......”
羅之度的臉色仿佛被冰雪凝住,“顧小北,出來,跟我回去。”
原小園想對他笑來著,半天沒扯出一個笑容,“你等等,他說我失憶之前的名字叫原小園,我對這個名字確實有點印象。”
羅之度的目光在她和粟潛臉上切換。
“顧小北,你自己看看。”他拿出護照和身份證,上麵都是原小園的照片,“公安係統的人不是傻子,我能輕易給你改名嗎?”
原小園垂目撩撥著腳下的地毯:“這不是近期才辦理的嘛。”她嚴重懷疑自己的身份,可絞盡腦子就是找不出來之前的那些記憶。
“就憑這個?天真。”粟潛不慌不忙套上襯衫,剛才為了給她穿衣服,他自己就權且犧牲一下,羅之度闖進來的時候他還光著膀子。
“哼,堂堂粟氏集團總裁、掌門人,居然作出這等事情,無恥。”羅之度黑著臉控訴。
粟潛沒有理他,從隨身所帶的箱子裏拿出一遝文件放到桌子上,指著道:“這是她的建築師資格證書,這是她的大學畢業證書,這是......”
“這都是我的?”原小園驚訝地看著那些似曾相似的東西,張大了眼睛。
“顧小北——”羅之度伸手拽過去她,“他騙你的,那些證書上麵的女孩子像隻不過湊巧和你有點像,那不是你。”
“放手。”粟潛冷冷道,上前把人從羅之度手裏奪過去。
“她是我妻子。”羅之度不甘心地強調。
粟潛挑眉:“她是我兒子的親娘。”
“不可能。”羅之度幾乎暴怒,她看起來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的,他不能相信。
“媽咪——”
一聲稚嫩的童音讓僵持不下的人都分了神。
肖同帶著River進來,小家夥看見原小園就撲上去,“媽咪,我找你找的好辛苦,爹地說你出差了,我再也等不到你。”
“......”原小園怔怔看向那漂亮的不像話的小男孩兒,“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媽咪,你怎麼了?”小家夥伸出肉團團的小手往她身上蹭,“你不認識River了?”似乎受了傷害,小嘴一撅,大眼裏噙著淚,可憐巴巴的。
“......”腦子裏的那個影像越來越重合,她抱住River,傻傻地道:“我記得你呀。”
“羅先生,你現在趕緊離開,否則,說不定會給你光輝偉大的人生添上一筆拐帶她人的罪名。”粟潛嘴角彎起弧度,目光冰冷如刀。
“我隻不過發了點善心,把人從河裏救起來,又恰好喜歡上被自己救起的人而已。”羅之度一點兒都不心虛,別以為他沒有調查過原小園的背景,她和粟潛,目前是離婚狀態,沒什麼關係的。
“羅先生,你別說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和這些天的收留,我想我應該是原小園。”孩子是不會作假的啊,她能感覺到River對自己的依戀。
“小北......”羅之度苦笑,他知道她是誰,但他就是不願意麵對現實。
“你已經離開家很久了。”粟潛誠懇地走到羅之度麵前:“謝謝你救她,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我,我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