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子,美國文化信息產業的領軍人物喬布斯去世,居然引發無數中國人的懷念。人們在談論其創新事業成功的條件時,第一要素被總結為美國社會的“包容”;美國的民眾不在乎喬布斯的出身、學曆、壞脾氣和拒絕與生父往來的“劣跡”。包容,不僅會促進文化和技術的創新,還能讓失足者盡快地回歸社會而不至於被邊緣化。有過酗酒、吸毒、向記者開槍等種種劣跡的馬拉多納,還是被卡斯特羅稱為“我的孩子”,還是被阿根廷民眾和足協厚愛。和馬拉多納的劣跡以及拒不認錯的態度相比,高曉鬆的“劣跡”要輕微得多了,態度也十分誠懇。
不過,和喬布斯以及馬拉多納所處的社會環境相比,有可能成為我國音樂原創產業領軍人物的高曉鬆,卻麵臨著並不怎麼寬鬆的複出氛圍。如北京的一家媒體就高曉鬆複出問題作了個民意調查,統計顯示認為複出“不太合適,容易造成誤導”的投票者占22%,超過了1/5的比重。這個意見體現了部分群眾的一些擔憂,是可以理解的。但後來又出現了一些偏激的議論,如“出名是你,違法是你,出來之後,體重不減,聲名不墜,錢包不癟,那還要警察和看守所幹什麼?”等等;我認為這種心理和情緒是不健康的。一位學者說得好:從立法的精神來看,懲戒並不是目的,而是不得已的特殊教育手段;從高曉鬆的言行來看,懲戒的目的和社會效果已經完全達到,如果禁止他複出工作,那等於新一輪懲戒的開始。
而筆者支持高曉鬆複出,是因為從他的履曆中發現了音樂原創產業領軍人物的潛質。出生於1969年的這位音樂人兼導演、編劇和製片人,1988年考入清華大學電子工程係雷達專業,後退學進入北京電影學院導演係。畢業後早期以電視編劇、音樂創作及製作人為主。1994年出版的《校園民謠》到1996年的個人作品集《青春無悔》令其聲名大噪,攬獲多項音樂大獎,成為國內屈指可數的音樂製作人。他原創歌曲中代表作品《睡在我上鋪的兄弟》、《同桌的你》、《戀戀風塵》等,以優美的意境打動了很多人的心扉,一度掀起了校園民謠的風潮。他出身教育世家,祖父和外祖父分別擔任過清華大學校長和深圳大學第一任校長;他是擁有多位院士的理科家庭氛圍熏陶出的文化人,因知識結構合理而時常被國內各大選秀比賽邀請為評委。後來,他又涉足電影,2011年其自編自導的電影《大武生》已經打入美國市場。更重要的是,在提倡加快文化產業發展的今天,他創立的經紀公司已經打造了許多著名的歌手,並且擁有成熟的運作機製和客戶群體。
高曉鬆複出的第一站,則是極有可能成為文化產業領軍項目的《中國達人秀》節目。“沒有任何門檻,不限任何才藝。”這是“海外最大選秀節目”的核心標誌,《中國達人秀》也將致力於打造“零門檻”的選秀節目,讓擁有才華和夢想的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以展示天賦和潛能。當然,“零門檻”絕不意味著沒有藝術和審美標準,特別是要摒棄畸形審美(或曰“審醜”)、毫不真誠、純粹隻為博取眼球的出位行為。《中國達人秀》已經明確表示,選秀節目的精神內涵應當是夢想和奇跡的實現,應該傳達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並將通過評委和公眾努力選出那些平凡而富有才華、擁有夢想並渴望創造奇跡的普通人,讓他們走上世界的舞台。我認為,這也是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係建設的根本要求的;而且領軍人物和領軍項目的完美結合,受益者是整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