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懶?!那隻是你們這些下等種族才會幹的事吧,本公主從來沒有這麼走過,本公主累了,要歇著,你管的著麼!”
下等種族無疑刺痛了人魚西塞爾那脆弱的神經,她以為西塞爾不理她就是因為兩人身份間的巨大差距,所以當奧黛拉說出這話,人魚西塞爾眼含淚水,腮幫子氣的鼓鼓的說不出話來。
奧黛拉雖然嬌蠻,但她也很聰明,她不會看不出人魚西塞爾所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引起西塞爾的注意。
眼看人魚西塞爾就要哭出來了,她玩心大起,決心真的把這個美麗的人魚弄哭。
“要我走我是走不動,除非有人背我,人魚背著人魚,你又背不動我,那就西塞爾來背我吧!”
聽了這話,人魚西塞爾的憤怒與委屈不止表現在臉上了,她氣鼓鼓的嘴裏吐出一口水箭,劃傷了奧黛拉的手臂。
從來都是魔王心頭寶的奧黛拉哪裏受過這種傷害,頓時想要動手,可看見人魚那氣鼓鼓的嘴裏可能還藏著驚一道水箭,這才想起自己不會魔法,貿然動手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於是也學著人魚,眼含淚水,氣鼓鼓,委屈巴巴的看著西塞爾,人魚也看著西塞爾。
從小習慣了萬眾矚目的西塞爾曾天真的覺得他已不在懼怕任何目光,現在,他覺得他錯了。
兩道目光落到他身上時,他仿佛恢複成了那個可以一言決人生死的王者,可實力情況讓他不能輕易做出判決。
偏袒人魚會造成人魚不必要的誤會,他對人魚西塞爾的外交政策已被他修正為遠觀而不接觸,避免有不必要的情感。
偏袒奧黛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自己的祖先都把人家祖先趕跑了,兩家人絕對是世仇,沒理由自己剛見她就對她愛護有加啊!
多年的王者讓他學會了再棘手的事都能和稀泥,隻不過方式方法不同罷了。
心中憤怒委屈,臉上卻一臉淡然,西塞爾對著奧黛拉與人魚西塞爾說:“吵完了麼?”
奧黛拉與人魚西塞爾看著他,見他不為自己所動,也不為對方所動,都各自收起了自己心中的小算盤。
不料,西塞爾大聲的問道:“都吵完了麼?”溢於言表的憤怒無形之中流露著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奧黛拉與人魚西塞爾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西塞爾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就收起憤怒,淡淡的說:“吵完了就繼續向前。”
說完這句話,轉過身,長舒了一口氣,心裏不由得為自己的機智感到自豪。
從一開始就旁觀的柯塞德斯敲了敲灰斑有些腫了的腦袋,小聲的對灰斑說:“學著點,這才是高手啊!”
一臉傻相的灰斑茫然,顯得他更加傻了。
就在眾人準備開走的時候,身後傳來巨大的聲響,他們此刻還沒有走出那片亂石灘,身後已經有追兵追過來了。
眾人回頭一看,一艘巨大的戰艦走在這幹涸了的河道上,傳底與亂石摩擦的聲音乒乓作響。
灰斑與柯塞德斯作為這片混亂地帶的老居民,自然見過這種船,所以,兩(半)人魚隻是好奇這船是來幹什麼的,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至於西塞爾,人家是曾經的王者,這種巨艦第一次問世,就是由他主持的慶賀典禮,這種級別的船在他眼裏隻是小打小鬧,他可是還見過用於穿越死亡之海的船呢,那艘船在他眼裏才叫巨大。
奧黛拉作為東大陸對麵的鄰居,沒見過這種顛覆她認知的東西,人魚西塞爾屬於聽過沒見過,所以,一個賽一個的驚訝。
遠處巨大戰艦越來越近,受不了它那巨大壓迫力的灰斑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惹得在他背上的柯塞德斯惱羞成怒的拍了他幾巴掌,原本就腫得臉更加不像樣了。
西塞爾與灰斑正好相反,他一步一步的向著正在駛近的船走了過去,眾人回頭看向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他們不知道這艘船的目的是什麼,不代表西塞爾也不知道。
西塞爾走到眾人最前方,看著船頭,站立不動,船在劃到離西塞爾不遠處的時候,緩緩停下。
西塞爾對著像是空無一人的大船,大聲喊到:“好久不見啊,**桑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