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雅汐不覺也去看廉景天,見他麵色淡淡,便也不表態,隻是說:“那幾位司令同意徐司令的意見嗎?”徐廣林說:“其實幾位司令都同意這個方案,可唯獨趙司令反對,趙司令的意思是由他,司徒司令和程司令三軍各駐一地,可這跟分割地盤有何區別?慕軍一慣奉行各軍交叉駐守軍事重地,這也是老總督定下的規距。”
慕雅汐沉吟了半晌,方說:“話雖是如此說,但總歸要大家都同意才好。”徐廣林還想再說,忽聽廉景天說:“徐司令和諸位同仁先別著急,餘司令估計也快到了,不如大家一起聽聽餘司令的意見。”徐文林立即大吃一驚,他以為餘興楚不會來了,可沒想到餘興楚竟然這樣悄無聲息的來了。
他馬上想到剛進來時看到的情形,那外麵的近衛從走廊一直排到了酒店外麵,每個人皆是全副武裝,因為軍事會議是慕軍之重事,這樣衛戍也是並非第一次,可他一想到現在幾位司令都在蘭宛開會,那這個地方為何還要布防的如此嚴密?而且聽廉景天的意思餘興楚稍後是要到這裏來的。
想到這裏,他這才開始懷疑,慕雅汐為何要提前召開軍事會議,為何又臨時改了開會的地點,他們在那邊爭的麵紅耳赤,而她卻和廉景天跑到了酒店來,不過縱使他有了懷疑,此時也是不敢說出來的,幾位師旅長沒有想那麼多,聽見廉景天這樣說,除了疑惑餘興楚的突然到來,別的也倒是沒有在意,便徑直坐了下來。
因為這裏離前麵的舞廳不遠,所以能清楚的聽到舞廳裏的靡靡之音,夾雜著人聲鼎沸,這樣熱鬧的聲音越發襯的這裏寂靜非常,饒是徐廣林身經百戰,此時也不由生了幾絲冷意,額頭也微微出現了幾絲冷汗。
慕雅汐沉默的坐在最前麵的虎皮椅上,手漫無意識的把玩著茶杯,眼睛一直盯著麵前的一堆文件,這裏麵便是餘興楚的無數罪證,私自販賣軍火,暗中勾結戴戎生,還策劃暗殺了她的父親,前幾天她還那樣痛恨餘興楚,可到了這個時候,她突然又像是生了一絲別樣的感覺,畢竟她握著他的生死大權,她的一句話便可決定他或是無數人的生死,這種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她仍是沒有習慣。
過了片刻,一個近衛進來稟報,說:“總督,餘司令已經到了。”慕雅汐雖是極力鎮定,可還是覺得心跳加快,握著茶杯的手亦有微微有些顫抖,臉色不覺變的有些刹白,徐廣林一直注意著她,此時見她此等模樣,一顆心瞬間便沉入黑暗的穀底,原來這慶功宴竟是一場鴻門宴,慕雅汐的目標也並非是他,而是餘興楚。
慕雅汐暗暗深呼了口氣,說:“請餘司令進來吧!”那近衛剛準備走,廉景天立刻站起了身,說:“不如我代總督去迎一迎餘司令。”一麵說著,一麵衝程恭緒使了個眼色,程恭緒便說:“那我陪少帥一起去,這裏的事就交給祝節製了。”慕雅汐心中怦怦亂跳,心裏好像有無數隻小鹿在到處亂撞,她明白廉景天的意思,他是不想讓她親身經曆這一切,所以才想著到外麵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