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正想要走回王府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來白家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既然,他們都斷定紅綃的是死與自己有關。那麼,何不如趁此機會幫自己澄清呢?!
反轉三思之後,她回轉過身往白家走去。
看著離開的白疏影再次折回來,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白中天更是奇怪,剛才對自己還是言辭犀利的,怎麼會突然之間又回來了呢?是來向自己認錯嗎?還是,想明白了。
“你回來做什麼?難道,我剛才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不成?”白中天本來就已經氣得不輕,看見走進來的白疏影他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她依舊還是站在剛才所站的大廳中央,這次沒有急著辯駁,而是,慢慢的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巡視了一遍。她的眼神是這樣的冷漠,心裏也相當的冷靜了不少。
“你們不是都懷疑我逼死了四娘嗎?我來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要你們給我一個公道。”說著話的人,已經走到了白中天的眼前。
“真是稀奇了,剛才還在這裏義正言辭的。現在,居然又說還自己的清白了。真是好笑,白疏影你難道真的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白冰冰氣不過,又想上前打頭陣。被白中天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來,立馬噤聲退到了一旁坐下。
大房實在是沒有心情折騰了,如今的白疏影都已經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王妃。說到底,自己還有什麼好掙紮的。還不如利用時間,替女兒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到時候,老來還有依靠,也不用愁吃穿。
陳秀麗看著坐在自己身旁有些氣呼呼的女兒,她倒是破例開口發表意見了。“老爺,既然王妃娘娘想要還自己的清白。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如她所願,成全她呢?讓她在白府住上幾天也好,反正也要替紅綃辦理後事了。倒不如,讓她留下來幫忙。”陳秀麗打著如意算盤,心裏得意的笑著。進了白家的大門,關起門來怎麼折磨白疏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白中天自然是明白陳秀麗所說的意思,心領神會的點著頭。白疏影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的進退兩難了。
也好,留下來起碼還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幹人全部都散去,小荷陪著白疏影回到了以前未出嫁前居住的房間。
“小姐,你想明白了?”小荷著實不放心白疏影留在白家,說到底南宮彥雖然對她們主仆兩是不怎麼待見。那也好過白中天處處防備著白疏影要來的強,而且,這裏還有大房和二房在,白疏影又多了幾分的危險。
佇立窗邊,無心思索。心裏的愁緒亂如麻,自己究竟要如何做?
“小荷,你下去吧。”對著身後的丫鬟平靜的說著,她想要自己冷靜下。
這一連串的事情,折騰的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白中天現在已經明白,自己對於他來說已經毫無利用的價值可言。那麼,留在白家肯定會多幾分危險。如果,自己再離開。那就要永世背負著不清不白的罪名,紅綃的死與自己根本就毫無牽連。
夜涼如席,白疏影走出了房間。穿越過九曲回廊,走向那個熟悉的院落。如今人已去,花何在?冷清的西廂雜院,這熟悉的一景一物。原來自己並未忘記,多年前的那段心酸的歲月啊!
“娘,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每個午夜夢回時來到這裏。疏影一直很想你,你呢?三年了,三年來疏影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你。娘,我過的不好。一點都不好,沒有了娘的疼愛,沒有了娘的千叮萬囑,沒有了娘的陪伴。疏影過的不好,我一直以為隻要自己努力,隻要自己堅強。離開,白家,我就能幸福快樂。可是,娘,我想錯了。疏影錯了,這些年來我每次夢見你死去的那個夜晚。心如刀絞般的痛,我一定要讓白中天知道傷害你是他今生最大的錯,拋棄你是他今生無法彌補的一筆孽債。”淚如雨下,依舊站在幽暗的房間裏。最後,泣不成聲。
這個西廂,成為了白疏影心中永遠的一個記憶。
白琳琅走到她的身邊,牽過白疏影冰涼的小手。“疏影,不要哭。大姐在這裏,縱使白家所有的人都對付你。大姐也會一直保護著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