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白疏影已經起身。換上一身的白,等著白中天的到來。果然,不出她所料。
“小姐,老爺來了。”小荷站在門外,朝著屋裏的白疏影說著。
白中天走進屋裏,看著一臉憔悴的白疏影站在窗邊。她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白中天。此刻的樣子,像極了郭玉蝶。白中天的心裏,猛然的一驚。這麼多年了,他早就忘記了以前那個深愛過的女子。
“爹,有事嗎?”她想明白了,與其正麵相衝。倒不如,以靜製動。
冷漠的口吻,沒有笑意的眉眼讓白中天感到嫌棄。“葬禮開始了,按道理你也該去前廳行禮了。”白疏影冷笑,定定的站在白中天的眼前。
“你會不會太過分?娘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如今,死的不過是個侍妾。你要我頂著王妃的頭銜去向她拜跪,爹,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一邊說一邊朝著白中天一步一步逼近,直到他無路可退為止。白中天險些向後倒去,情急之中一把托住了桌角這才站穩。
理理自己身上有些褶皺的衣衫,對著白疏影冷哼一聲。“你不配和我說教,別忘記我是你的父親。就算你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你也還是要叫我一聲爹。”臉上露出怒意,對著白疏影不客氣的說著。
白疏影聽完之後,仰天長笑。“哈哈………好一句爹。我的好爹爹,這些年來,你給過我什麼?給我過父愛,給我關懷。還是給過我一句千叮萬囑,你什麼都沒有給過我。如果,真要算有的話。不過是,我身體裏和你留著相同的血,和你同姓白罷了。”
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想到他要自己去拜紅綃就氣憤難耐。憑什麼?活著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想要害死自己,死去了也還是不放過自己嗎?
白中天生氣之極,抓起桌上的茶盅正要往白疏影的身上砸去。被她一個閃身,躲避而過。
“爹,何必動氣呢?氣壞身子,可是劃不來的。”話說完之後,帶著小荷去了前廳。
走進前廳的時候,大房和二房已經到了。看著白疏影進來,每個人的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白疏影走到蒲團前,大家都看著白疏影會不會對著紅綃的靈位下跪。
她慢慢的掀起裙擺,南宮彥正巧在這個時候趕到。
“好大的麵子,竟然要我承乾王府的女主人下跪。這是何等的道理,紅綃既不是她生母,也並非是祖先。你們誰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還是這些都是你們自作主張的餿主意呢?”花弄影站在南宮彥的身邊,看著一臉蒼白的白疏影。
白子駿也走了進來,白琳琅走到了大房的身邊。
前廳裏的所有人都看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南宮彥伸手攔過白疏影的纖腰。“別人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怎麼,沒見你對我這樣的聽話呢?”低下頭,靠著她的耳邊輕聲說著。
所有的人,看著南宮彥與白疏影的親昵樣子。這次的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的順利。
陳秀麗轉過頭看著女兒的臉色,白冰冰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著。
白子駿看著南宮彥的手放在白疏影的腰間,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胸口悶悶的,有股氣梗在心中。“王爺先別動怒,相信疏影這樣自然有她的道理。”白子駿不經意的對上白疏影的眼,然後快速的別過眼去。
發現他們之間的異樣,南宮彥摟住白疏影腰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看來,自己是來早了。打擾,他們兄妹兩人敘舊了。
“弄影,你去查看下紅綃的死因。”南宮彥對著花弄影使了個眼色,白中天阻攔正要上前的花弄影。
南宮彥心裏的猜測又多了幾分勝算,看來這件事情沒有想象中來的簡單。“嶽父這樣做,又是為何呢?”白色的靈堂,一群爭鋒相對的人。
白中天自然是不知道紅綃是假的,但,他也不喜歡南宮彥幹預他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