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牢了車子,翎未為飛音打開車門,飛音移身下車,站定在魅惑酒吧門口。
霓虹燈閃爍誘人的光,而門內則是一片陰暗。果然管事和總侍不在,水晶玫瑰都沒有人敢用啊!
“音少,您不是說要回家嗎?怎麼差遣我拉您來這裏啊!”
“我想來。”飛音雙眼盯著那幽暗的大門,隱隱的,他察覺出不應該存在的血腥,而且是極為濃鬱的血腥。
“那翎未得罪您了嗎?”翎未的聲音非常的悲哀:“說是送您回家,卻送到酒吧,我是進還是不進啊!”
“你就直接把車開回我家吧!”飛音瞟了這小心眼的男人一眼,不過他這一瞟不要緊,下一個動作是直接把翎未撈回來:“你確定你是男的嗎?”
翎未揚起眉毛:“音少,時間不早了,容小的送您的車回家,您穿成這樣站在寒風裏勒脖子玩。無聊不無聊啊!萬有個大病小災的,教我們怎麼做人啊!”
“我想撕了你這張毒嘴。”飛音恨恨的鬆開手,目送翎未將車開離他的視線。
玻璃門無息滑開,舉步走進魅惑酒吧。
“小姐,對不起,我們今天要關門了!”兩個小侍伸手擋住飛音。
“你們關你們的!”無視之,舉步就衝將進來。
兩個小侍驚慌失措的跟著他衝進來,卻追不上他的腳步。
祈晨的手拉住兩個侍應生:“你們下去吧,這家夥交給我!”
飛音埋在黑暗裏,難得在除了舞台之外的地方看到祈晨,從容的,輕鬆的站在他麵前。
“祈晨!”非常的開心,飛音撲過去牢牢掛在祈晨的脖子上:“我知道這場子裏就你們了!無陽呐!”
祈晨雙手拉住飛音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聽到無陽的名字,便利落的扯了一把,將飛音從自己身上推開。
“唉!好痛!”飛音趔趄了一下,皺著眉頭揉揉胳膊:“你學學人家四大總侍,人家對我好得不得了。你呢,隻會把人家弄得痛死了!我惹你討厭嗎?”
“穆先生受傷了。無陽在照顧他。”祈晨頭也不回的向吧台邊的沙發走去。
“你說什麼!穆先生受傷了!”飛音追過去,緊緊跟著祈晨。
隻有此時此刻,飛音才容許自己用熱烈的目光巡禮著祈晨的背影。但,那無形的距離卻不論他怎麼抓,怎麼掙紮,都無法縮短一點點。也許他們中間注定要夾著無陽,注定隻有無陽是永恒的話題。
對於從小到大照顧自己的無陽,祈晨有種莫名的依賴。
“金主,要不要喝點東西?”祈晨自顧自的坐下來,仰望著飛音。
這輩子,估計都教不會祈晨要先照顧著金主坐下,服侍得開心了金主才會付出更多的錢。飛音恨恨掀起衣角,大刺刺的坐下來。好在滿場全是黑暗,不然絕對有失淑女身份。
“我要喝酒!”飛音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從包裏丟出一張信用卡:“順便包了你!”
“包了我?!”祈晨的笑聲飄出來,他將信用卡遞給身邊的小侍:“為音少取紅酒來,要最好的!”
“喂,我說我要包了你!”
“對不起,丁管事不在!”
“現在不是你在管嗎?”飛音疊起腿,眉頭牢牢打著結。
“哦,是嗎?”祈晨的嗓音磁性而戲謔:“那我絕對不會賣自己的。不管你是現金還是信用卡,不管你是五萬還是十萬,都不要想。”
“我不過是想……”飛音擂著真皮沙發,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對祈晨說,祈晨才能明白他的想法。
“你隻是嫌錢多而已!”祈晨閑閑的倚在沙發裏,一雙習慣了黑暗的桃花水眸含著笑意凝視著兀自不爽的飛音,當然也沒忽略掉飛音那不怎麼規矩的坐姿。
“是……”氣結,飛音哼,他不明白祈晨的個性為什麼總是冷傲得過份:“我包你的場子,對你不軌過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想法?”
“感謝音少的一番好意!您盡可以罵我不識好歹,我不會請人把你轟出去的。”祈晨站起身,擋住小侍接近的身影,接過了托盤。
擰開蓋子,將酒倒入兩個杯子。祈晨恭敬的向飛音垂首躬身:“金主,請慢用。”
飛音一口飲盡,雖然黑暗裏他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仍盯著在黑暗中閃光的眼睛:“你陪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