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數字在鍾麵上跳動著,客人陸續的離開了酒吧。
方曉來坐在司風身邊,剝著栗子,暫慰著自己已有些餓的胃。
“你們看報紙了嗎?”小工裏冒出一個聲音:“昨天有好多人被殺了呢!”
“被殺了?怎麼死的?”
“有一個躺在河邊,全身的衣服被剝光了,身上有無數的像刀片劃出的傷口,就像古代淩遲處死的樣子似的啊!血都淌光了,泡得和水發饅頭似的……”由於形容得過於惡心,小工中間冒出一串聲討:“還有就是南郊那家很大的廢棄的工廠,發生了爆炸事故,據說至少發現了二十具屍體啊!你們說,誰沒事做晚上跑到那麼遠的廢棄工廠裏啊!這裏麵一定有玄機!”
“爆炸?!”司風扭過頭,在人堆裏找那個說話的小工:“是什麼引起的爆炸知道嗎?”
“這個……報紙裏沒寫呀,廢棄的工廠還有什麼東西好爆炸的……”
“是穆……”翎未頭也不抬的哼了一聲。
“若是你不吃的話,不要剝那麼多!”司風斷住翎未的話頭,對翎未麵前那盤剝好的栗子表示抗議。
“你在嫉妒我剝得比你們手嘴並用的還快嗎?”嗶剝一聲,又一顆完美的栗子滾進盤子裏。
“每次都這樣,自己不吃還剝這麼多,足夠兩個人吃的!”
“啊……他不吃剝了幹什麼?”方曉來呐呐的問道。
“有個喜歡吃但不會剝的!”司風哼了一聲,下巴朝著堅守在場子裏努力工作的身影示意。那個人,對方曉來來說同樣是個謎!
“他到底是誰呀!”
司風瞟了一眼,順手將剝好的栗子塞到方曉來嘴裏:“你隻需要會吃就行了!”
總侍們的身體一震,嗅到空氣中的冰冷,眼睛移至栗子上,將頭低了三分。而方曉來嘴裏含著栗子,眨著清透的眼,含渾不清的問道:“我還不認識他呐……為什麼隻需要會吃就行……難道我像豬嗎?”
“栗子好吃嗎?好吃就多吃點!”翎未將手中剝好的兩顆栗子塞到方曉來手裏,端起盤子風似的刮離場地。
司影將栗子丟進司風的手中,一撐兄弟的背,也迅速的離開。
司風小心的、緩緩的、謹慎的呼著氣,捏著兩個栗子……沒有誰會比他想走,但是別人溜得掉他溜不了!悲哀啊!
“司風,若我沒記錯,地下酒吧守場子的應該是你吧……”丁平淡漠的聲音極度溫柔的響起。
“是!我馬上去!”司風幾乎如同死刑獲釋般一躍而起,退場而去。
餘下一幹小工臉色發青、啜啜呐呐、手腳亂抖的仰望著方曉來身後的管事。
“丁管事!吃栗子啊!”方曉來站起身,將手中的栗子捧給丁平:“司風叫我會吃就行……”
“我同意他的說法。”丁平那時刻在算計著什麼的眼睛難得的綻出溫和:“不過……”越過方曉來的頭頂,丁平掃視了一幹小工:“似乎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吧!”
雷鳴電閃,一幹小工炸了屁股般的跳起來,紛紛四處逃竄,瞬間一個都不剩的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