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倚在玻璃門後,凝望著門外被雪裝扮成一片潔白的世界,方曉來的心沉澱著歲月蹉跎留下的成熟。一直在問著自己,丁平的用意如何,為什麼任性的留下這一切便了無音訊。他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了什麼死也不讓自己知道……
他曾經無數次的問過白墨。在學生會時、畢業時、甚至現在白墨天天拎著手術刀四處給人家做雇傭秘書的間歇,他都沒有放棄。白墨總是搖頭說他也不知道,叫方曉來不要再想。
每天,除了晚上跑來幹幹管事,做點服侍人的活,順便聽聽八卦,從陰暗麵了解這個世界的發展。就是忙碌在方家的巨大家產中,算計著得失,賺進一筆筆的錢。
他的父母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帶個女朋友回去給自己看看,可是,每當他們想和他好好交流一番時,他總是有打不完的電話,批不完的企劃書。終於可以閑下來時,茶已經涼了。
老兩口麵麵相覷,恍然發現,這就是他們留給兒子過去的時光中最多的記憶。他們不禁有這樣的想法——若當初接受兒子和丁平在一起,也不至於現在連人影也不見,留給他們無盡的寂寞。
方曉來不想停下他忙碌的腳步——隻有在魅惑酒吧裏時才不想太忙碌。因為隻有作為丁管事時,他才有時間想一想丁平,任由過去的記憶肆意纏繞。
由於他如此的拚命,數年間,方家已成為數一數二的大型集團,在商業圈中首屈一指。而他那“丁夫人”的身份則為此鋪平了路——都是丁平為他做的,每一次使用這身份,他都不禁感慨著。
丁平,記憶裏那個狐狸般狡猾的男人,如今,生在何處,死又何往?
“丁管事!”司風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喚回他的失神。
“司風,有事?”
“丁管事。”司風難得的一臉嚴肅的表情:“今天早晨,發現了一具屍體。”
“哦。”那與他有什麼關係呢,方曉來微鎖眉頭。
“這具屍體死狀甚慘——看起來像是被淩遲過,渾身布滿了深可見骨的細小傷口,被發現時血已經流光了。”
“什麼……”
“在殺手界,習慣以這樣的手法殺人的,有且隻有……”
“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