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四不像的醜東西真的嚇到我了,我來這裏隻是為了尋找飛機哥,並不是來此捉鬼降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加快腳步從邊上繞了過去,不去理會那怪物的冷笑眼神。
可是繞過去之後,我發現前邊沒有了道路,陡峭的山壁平滑如鏡,高不可攀,四周並無一處可以落腳之地,別無他法,我隻好又原路返回。
當我再次經過黑水潭的時候,我發現不好了。
我看到那怪物竟然從水裏遊到了岸上,強壯的四肢站起,在陸地上爬行起來。
而它那張人臉上是無盡的嘲諷。
這一幕是如此的怪異,以至於我情不自禁後退了幾步。
陰魂野鬼,魅靈怨氣我碰到不少,見的多了,也就沒有了什麼感覺,可是這種四不像的醜陋怪物我卻是第一次看到,不免有些心驚。
那怪物龐大的身軀像一輛大卡車,顫顫巍巍慢慢往我爬來,我一步步被逼迫的往後邊靠去。
終於,我發現不好了,因為我退到了山邊,背部已經死死貼著山崖,退無可退。
怎麼辦?
難道隻有殊死一搏?
“斬破修定運轉靈去克生”
被逼無奈之下我念起十字真言,手中作法,在空中畫出一個‘斬’字。
雖然仍舊十分稀薄,不過我仍舊小心的操縱著這‘斬’字符籙朝著怪物當頭祭出。
那道符籙看似平常無奇,可是到了那怪物頭頂,卻忽然金光大冒,我訝然的看著它幻化為一把大砍刀對著那怪物當頭斬下。
鏗鏘!
一陣裂金般的聲音傳出,那‘斬’字符籙幻化的大砍刀結結實實的斬在了怪物的頭頂,隻可惜那怪物的頭皮之上生有一層又黑又堅硬的殼,符籙斬在其上之後,也隻是發出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對那怪物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符籙消失無影蹤,反倒激起了那怪物的怒氣。
它那張人臉忽然一臉的憤怒,對著我怒吼一聲,撒開強壯的四肢朝我瘋狂撞來。
我無奈之下,隻好扯出打鬼鞭,鞭子甩出,纏在了上邊一棵樹幹上,我雙手使力,身子蕩起,借助那股子慣性在怪物堪堪衝來之際險之又險的翻身到了樹上。
那怪物這一下子沒有撞到我的人,收勢不及,碩大的頭顱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山壁上。
砰!
地動山搖。
堅硬無比的山石被它這衝撞之下裂開一條裂縫往外蔓延,而這怪物也是撞得血流如注,躺在地上暈暈乎乎的嘶聲悲吼。
這等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物,不是我等人力可以抗衡的,趁它受傷這個好機會,我翻身從樹上跳下,撒開腿就跑。
那怪物頭被撞的一臉的血,這會隻顧著疼的在地上打滾,也顧不上再來和我搏鬥了。
四周是巍峨的高山,到處都是絕壁,而那飛機哥隻是告訴我他被劫持到了秦皇陵,可是秦皇陵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一無所知,下一步該往哪走?
我一邊埋頭狂奔,一邊低頭沉思,腦子裏亂哄哄的一片,煩躁不堪。
正在無奈之際,我忽然聽到了一陣馬車滾動的聲音。
我疑惑抬頭,就看見,前邊山腳拐角處一輛金色馬車往這邊奔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裏又再次碰到那從流沙河裏逃出的千年妖精。
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那馬車速度很快,眨眼已到近前。
那趕車的老蝦幻化的老車夫看到是我,明顯楞了一下,他應該也想不到會在這驪山山腳碰到我。
我心中其實也是一直在納悶,既然這裏是被時間遺忘的禁地,那麼這千年妖精為什麼要來這裏?
難道他們也是被騙到這裏來的?
又或者說他們是自己過來這邊尋找什麼東西的?
那老者停下馬車,問我說小夥子,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苦笑搖頭說我一個朋友被人劫持到了這裏,我是來這救他的。
老者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正要駕車繼續前行,就隻聽見金色車廂內傳出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夏伯,他可能和我們順路,捎他一程吧。”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那白衣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珠盤玉潤,本來煩躁的心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莫名的舒暢不少。
那老者回了一聲是,然後邀請我上馬車。
我擺擺手說我去的地方十分危險,可能和你們不是一路,謝謝你們的好意。
車廂忽然從裏邊掀開一角,露出一段如白藕一樣粉嫩的胳膊,白衣女子輕聲說你是不是去秦皇陵?
我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問她你怎麼知道?
說完之後我就有點後悔,這也是等於間接承認了我的去處。
白衣女子似乎笑了一下,就聽她說這裏是驪山,千裏大山空無一人,隻有秦皇陵一處去處,你說你那朋友被人劫持到了這裏,稍一推測就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