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報應不爽(1 / 2)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店主的聲音都在顫抖。

左邊那人冷哼一聲,說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他人看到,可是你卻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上天注視之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的死期到了,今天我們二人就是來索拿你的狗命為那枉死之人討個公道的。

門外兩人一身正氣,仙風道骨,說的話擲地有聲,義正詞嚴,店主聽後身子隻是不住打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悚然動容,往前走上一步,對那二人一抱拳頭,說兩位高人請了,在下中原風塵,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其中那個年紀大點的猶豫了一下,和那同伴對視一眼,也對我一抱拳,說久仰了,我兄弟二人是天師教門徒,在下周風,旁邊這位是我師弟,名為張越。

對於天師教我也是略有耳聞,這個教派相當低調,隱藏在民間不顯山露水,平時隻是零零碎碎聽說過這個教派的名字,道上名聲不壞,多行俠義之事,想不到竟然在這小小旅館碰到其門下弟子,真是頗為意外。

我笑著點點頭,說幸會,幸會,不知道兩位來此地有何事?打算如何處置這惡人?

周風一臉氣憤,說數日前我兄弟二人在此地遊方化緣,碰到一苦命老婦人,衣不遮體,瘦骨嶙峋,腿上還有傷病,正爬到怒江大橋上邊準備跳江自盡,我們看著心生不忍,將她救了下來,問她什麼事情想不開?一打聽,才得知這老婦人的兒子前些日子從家鄉來春城打工,一別半年再無音訊,老婦人盼兒心切,就一路爬行上千裏來到這裏尋找兒子,可是尋找多日卻半點兒子的音訊也無,心傷兒子恐怕已經出了什麼意外,這老婦人心頭悲痛,就打算跳江自盡,一了百了,正好我兄弟二人路過,將她從橋上救了下來。

聽到這裏,我的心中隱隱作痛,這個世界上最無私的愛就是母愛,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背叛你,唯有媽媽不會,當你在外邊受盡委屈受盡白眼受盡冷落,白發蒼蒼的老母親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人生短短數十載,在此奉勸各位朋友,一定要善待自己的親人,唯有親人,才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頓了一下,周風接著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了解了情況之後,就將那老婦人送回家鄉,承諾她一定幫她找到兒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當下我兄弟二人又日夜趕路重新回到春城,經過多方走訪之下,終於被我們找到線索,我們一路探尋,最後找到了這家旅館,這家旅館我們一住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所以,夜裏並未睡著,那店主走到我們門前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察覺,他吹到房子裏的迷魂香藥性不夠強烈,對我兄弟二人還造不成任何傷害,然後就聽到了你這房間的動靜,接下來的一幕你也知道了,你和那店主的對話我們聽得清清楚楚,那婦人的兒子果然是被這黑心店主害掉了性命,今日不將這惡人繩之以法,祭祀亡魂,天理難容!

周風越說越是激動,眼裏噴著熊熊怒火,他的師弟張越性格比較木訥,不善言辭,此時眼裏也是憤怒之色。

聽了周風的話,我終於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原來被子上風幹的血跡就是那老婦人被害兒子留下的。

這店主死有餘辜,不管他是不是逼不得已有所苦衷,隻要他手裏沾染了人血,他就不該再存活於世,繼續害人。

我本來打算讓他投案自首,聽候法律宣判,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有時候當法律對那些壞人也無能無力的時候隻能用極端的方式來做個了結。

最後店主被周風師兄弟二人帶走了,至於去了何處,那店主最後下場如何,我已經不想知道,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已經知道了蘇小漾最後的失蹤之地,那麼在此多做停留已無任何用處。

折騰了一夜,天色已亮,我帶上隨身衣物離開了這家黑店,直奔客運站,買了一張去往南疆的車票,上車之後找個空位坐下,閉目養神起來。

蘇小漾的電話仍舊沒有關機,仍舊是不在服務區,我剛才又重新撥打了一次,得到的回複使我心裏莫名的難過。

這個傻丫頭到底在南疆哪裏?

這些日子她一個女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隻是想上一想,我的心都是針紮一樣的疼。

這是一輛破舊的中巴車,客車到點之後從車站開了出來。

此時,車上乘客並不多,由於這裏屬於多民族聚集地,車上穿著各式民族服裝的乘客有好幾個,他們淳樸的臉上帶著與世隔絕那種木訥與平靜,嘰嘰喳喳說著我聽不懂的土話。

從春城開往南疆的客車很少,聽售票員說一天隻有這一班,所以,一旦錯過就要等到明天再坐了。

出了車站沒多大會,路邊又陸續上了一些乘客,都是些來城裏置換日用品的莊稼漢子,整天價為了生活在泥土裏掙紮而使得過早衰老的臉龐帶著一絲迷茫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