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不二讓你們跟著我的吧?”
我冷然注視著隱隱將我圍起來的三人,嘴角微咧。
“咦,你怎麼知道的?”中年婦女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我冷笑著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雖然沒有回答我,可是已經等於間接的告訴我,我先前的推測是正確的,正是朱不二那老狗在幕後搞鬼。
不過,這也正好,我家傳的七星毫,還有打鬼鞭都被朱不二這條老狗順走了,這對我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今日他來此剛好新仇舊賬一起算,我也趁機將我那些法器收回來。
張老頭臉色陰陰一笑,說小夥子,跟你說句實話,有時候人太聰明了反倒不好,就像現在,既然你已經猜到是朱當家的要取你小命,那就更加留你不得了。
我冷然看著他,問他朱不二現在哪裏?
“哈哈哈哈”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笑聲,在這亂葬崗子裏是那麼的突兀,要是膽子小的人聽到這突然響起的笑聲恐怕絕對會嚇趴下。
這笑聲我很熟悉,正是返老還童之後朱不二的笑聲。
我猛然回頭,就看到朱不二正從亂葬崗子裏慢慢朝我走來。
我死死的盯著他,冷笑著說上次算你命大,你這人屬耗子的,沒留神又被你給溜了,想不到你竟然有膽子找上門來,這樣正好,也省的我浪費時間去耗子洞裏將你拽出來,我的法器在哪裏?還有,木風鈴人在何處?
朱不二一臉陰沉的走到我的身邊,站住。
那三人畢恭畢敬的走到他的身後,說朱當家的好。
朱當家的?
我的眉頭皺起,這些人難道是一個門派的?
還有,怎麼感覺當家的這個稱呼是那麼的熟悉?
然後,我緊接著想起了當初在地下世界的時候,骷髏門的門徒不是喊劉三變為劉當家的嗎,難道說朱不二這條老狗是骷髏門的領導?
無意間猜出的這個結論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變異的殺人犯還有那幫子非主流不正是他的手下?
聯想到他們此時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再看看眼前返老還童的朱不二,我怎麼感覺有種驚天陰謀在慢慢醞釀著……
朱不二擺擺手,狠狠的盯著我,像隻惡狼:“你屢次壞我好事,老夫不遠千裏趕到這彈丸之地,就是取你小命來了,你有什麼遺言趕緊趁著還有口氣說出來吧。”
我氣極反笑,多日不見,這個屢次學耗子一樣溜走的人渣竟然也學會了恐嚇。
朱不二眉頭一皺,說看你一臉不爽的樣子,恐怕說再多都是枉然,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受死吧。
他話音剛落,一直呆在一邊的張老頭忽然動了,他看上去人老年邁,殊不知,一動之下卻矯健如兔,手中散發著淡淡煙氣的銅杆煙鬥一下子遞在了我的麵前,燒的正旺的煙絲在他隨手一抖之下砰的一下炸開,射向我的雙眼。
我早有防備,身子微錯,避過襲來的煙絲。
而身後,中年婦女手拿一把鋒利的剪刀已經朝我脖子剪來。
同時,側麵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女孩手中多了兩把弧形的彎刀,斬向我的雙腳。
這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我無論如何躲避,都逃不過他們這聯手一擊。
煙絲傷我雙眼,使我目不能視,剪刀剪我脖子,使我動脈受創,弧形彎刀削我足踝,使我無法站立。
這陰狠無比的聯手一擊,我無論中了哪一下都不會有好下場。
在這危急關頭,我一直亂糟糟的腦子反倒清晰了起來,我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了襲來的滾燙煙絲,身子一矮,躲過了身後剪來的鋒利剪刀,身子一滾,繞開了斬向雙足的弧形彎刀。
這幾下敘述起來看似繁雜,其實隻是發生在眨眼之間而已。
我僥幸逃過他們的聯手一擊,也是狼狽不堪,我探手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桃木釘,運轉元氣以天女散花之狀朝他們射去。
奈何他們三人人精似鬼,竟然被他們躲了過去,桃木釘盡數射在了地上。
我剛一站起身子,朱不二的一對拳頭已經轟到了我的麵門,此時我餘勁剛衰,根本沒有機會避開,凜冽的拳風將我的頭發吹開,我雙眼微咧,迅疾無比的偷偷戴上一直裝在口袋裏的金剛手筘,握成拳,迎了上去。
朱不二眼裏一喜,揚聲狂笑:“姓風的,去死吧!”
然而,隨著我們的拳頭對撞在一起,就聽見哢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緊接著還在狂笑著的朱不二一張醜臉猛然之間變了顏色。
再然後,他一聲慘呼,一下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砰的一聲坐在了地上,捧著和我對撞的那隻拳頭,不住的倒吸涼氣。
而我也並不好受,返老還童之後的朱不二身子骨強悍的不可思議,我縱然戴上了金剛手筘,還是被他的一拳轟的胳膊酸疼的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