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塊空地之上,躺著一個男人,一動不動,臉色發黑,口吐黑血,身子發硬,眼看著已經死透。
死者的邊上,跪著三個男子,正在失聲痛哭。
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四人竟然是先前落荒而逃的那四個土耗子。
我清楚的記得,他們從深坑之中逃走之時四個人都是好好的,這才不大的功夫,怎麼會莫名其妙一個人死在這裏?
那三個活著的盜墓賊此時正在嘶聲悲哭,並沒有留意到我和飛機哥,飛機哥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他顫抖著聲音問我:“風哥,那人咋了啊?是不是死了?躺那一動不動的,嘴裏咋還吐黑血呢!”
我麵色陰冷,點了點頭,說:“你猜的沒錯,那個人確實是死了。”
飛機哥更加害怕了,往我身邊靠了靠,問我:“風哥,那人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咋說死就死了呢?”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此時我的心裏也很不平靜,一個健健康康的大活人前一刻還好好地,下一刻莫名其妙就死了,這也不太不正常了吧。
看那死者的樣子,正是先前我在他身上下了定位符籙的那人,而且我還記得他曾經似乎對我詭異的笑過,看那幾個土耗子對他的恭敬神態,此人應該是他們的頭頭。
他死的很不正常,要不然也不會口吐黑血了,難道說他們在下山的這段路上碰到了什麼意外不成?
那三個土耗子哭了一陣子之後,將那個死人抬了起來繼續往山下走去。
我和飛機哥小心的跟在他們的後邊,好在他們抬著死人,無暇顧及身後,我和飛機哥也不怕會暴露出來。
這座八卦山是根據八卦圖的樣子改建而成,整座山如同一座迷宮,一個人假如在山上迷了路,沒有高人來帶的話,是很難走出去的。
這幾個土耗子裏明顯有高人存在,他們走的路線簡單明了,是這座山脈最快到達山腳的路線,我一路跟在他們身後,頗為意外,想不到這幫子土耗子果然深藏不露。
然而,就在快到山腳之時,前邊抬著死屍的土耗子身子一軟,頭一栽,一下子倒了下去,死屍本來是有兩個人抬著的,這人一倒下,剩下的一人沒有注意,也跟著被死屍砸在地上,疼的直哎吆。
我一把拉住飛機哥,趴在了一棵樹後,不對,事情很不對,我親眼看到那人先前還好好的,怎麼會一下子就栽倒了下去?
難道說他是抬著死人累倒的?
我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些土耗子看著瘦弱,實則由於工作性質的特殊需要,能做這一行的都是身子骨極好之人,這類人能夠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別說兩個人抬著一個死人下山了,就是他自己一人扛著,估計也不會累的忽然一下子倒下去,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才對。
果然,接下來的一幕證實了我的猜測。
剩下的那兩個活著的土耗子,慌忙跑到那個倒下去的土耗子跟前,一摸鼻孔,放聲大哭起來。
我的心莫名的往下沉去。
又死了一個……
我站的位置距離他們不是很遠,擁有夜視的雙眼,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剛死的那個土耗子的樣子,他的死相和第一個死去的土耗子很像,也是臉色烏黑,口吐黑血,身子僵硬,突然暴斃。
如果說第一個土耗子的死是意外的話,那麼這才一會功夫,又死了一個土耗子,那就很不正常了。
最最恐懼的是他們死後的樣子是一模一樣的。
他們的死一定不是意外,一定是有原因的。
“難道說……”
忽然想起的一個念頭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的腦海裏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黑石板上的那五個古字:盜吾墓者死!
難道說他們的死和那個詛咒有關?
如若不然,又如何解釋!
飛機哥顫抖著身子躲在我的身後,說風哥,這他娘的到底咋回事啊,剛剛才死一個,這才一會功夫,咋又死一個?他們不會是沾染上了啥髒東西吧……
我搖搖頭,說道:“他們生前做了太多惡事,這是遭到的報應,怪不得誰。”
我並沒有告訴飛機哥那句五字詛咒,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知道太多玄乎的東西對他沒有什麼好處,而且這類玄秘的東西有時候最是忌諱閑雜人等接觸,所以我隻能對飛機哥這麼解釋。
先前我曾經觀看過這幾個土耗子的生命線,發現他們的生命線已經很短很短,那是離死不遠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