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在耳裏,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無奈之下,隻好安慰展一笑:“老展,想開點,說不定,事情並沒有發展到你想象的那種程度。”
展一笑抹了一把眼淚,說道:‘風哥,你不是當事者,你感覺不到其中的貓膩,我與慧明那禿驢相識頗久,他的心思我摸得一清二楚,你說他放著好好的寺院高僧不做,偏偏還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到底是為了啥?麻痹的,還不是為了和我老婆可以理正言順的在一起嘛。”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挺有道理,可是看著他哭的像個孩子一樣,我也不忍心再添油加醋,火上澆油,打擊他了。
展一笑平時故意裝作一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這些都隻是他的偽裝而已,真實的他,感情無比的脆弱,這些日子,因為心傷老婆與其他男人的私奔,受到的打擊簡直是毀滅性的,有時候,感情的背叛,對於這種重情的男人來說,比一刀殺了他,還更難受。
看著展一笑此時悲傷欲絕的模樣,對於那個素未謀麵的女子,我的心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產生一種強烈的厭惡感,這麼好的男人,你不陪著好好過日子,竟然跟一個出家的和尚私奔了,這他麼的也未免太荒唐了吧,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那一大一小兩個僧人,本來被展一笑的話,搞的一臉的不快,此時,看到展一笑這般模樣,他們先是愕然,緊接著臉上又露出同情的神色。
展一笑哭了一會之後,這些日子積壓在心頭的委屈,似乎一下子發泄了出來,他抹著哭花的臉,問那僧人:“大和尚,說出去也不怕你笑話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叫展一笑,是湘西地師,前段時間,你這寺廟的慧明禿驢,貪戀我老婆的美色,使出手段,勾搭上了我的老婆,又設計害我,將我騙到地下世界,他兩人以為我必死無疑,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私奔了,我今日前來此地,不為其他,隻想找到這對奸夫淫婦,討回一個說法。”
僧人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神色再次變了,他的嘴唇張了張,終於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他長歎口氣,問展一笑:“施主,此言當真?”
展一笑說道:“我堂堂湘西地師,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僧人苦笑著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怪不得數月之前,慧明師弟匆匆忙忙遞交辭職書,聲稱要還俗,不再做僧人,當時我看他去意已決,也未強求,聽你這麼一番訴說,我才明白其中緣由,罪過,罪過。”
展一笑眉頭挑起:“聽你的意思,我老婆和慧明那禿驢私奔的事情,你們這裏的和尚,都不知道其中內情?”
僧人臉上變了一變,顯然,展一笑一口一個禿驢的喊著,觸到了他的底線,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個僧人的臉色再度恢複如常,他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小僧句句屬實,還有施主口中的女子,也從未聽慧明提過,善哉,善哉!”
到了此時,展一笑就算將這座寺院拆個底朝天,也無濟於事,因為,這種事,完全和人家寺院不沾任何的關係,人家寺院不光不知道這檔子爛事,而且,慧明和尚,數月之前,已經從寺院辭職,並且已經還俗,不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所以,在這裏繼續鬧下去,已經沒有了什麼意思。
展一笑傷心欲絕之下,腦子亂成一片,此時清醒過來之後,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他不好意思的對那僧人說道:“既然如此,那太對不起高僧了,我展一笑在此和你鄭重道歉,還望見諒一二。”
僧人聽到展一笑的話後,臉上終於露出淡淡笑意,他緩緩點頭,說道:“阿彌陀佛,無妨,無妨,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善哉,善哉。”
我和展一笑辭別了僧人,離開了大雁塔,臨別之前,那個虎頭虎腦的小沙彌還對著展一笑伸了伸舌頭,意思是原諒了他的唐突,展一笑鬱悶的心情,總算好上不少。
這次前來大雁塔,本來是想揪出那對狗男女,好好幫展一笑出口胸中惡氣的,可是誰曾想,慧明和尚早就還俗,離開了那座寺院,現在已經成了普通人,不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
可是天下如此之大,他已經離開數月之久,去哪兒找他呢?
一路上,我皺眉苦思這個問題,展一笑心情也很失落,我們兩人一路無話,茫然走著,不知不覺再次回到了‘友德珠寶大廈’。
我們剛一走進大廈,徐友德就乘坐電梯下來了,他走到我的麵前,神色頗為慌張,焦急的說道:“小風兄弟,你總算回來了,你走的這段時間,又出事了,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可把我給急死了,你趕緊上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