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者看著一副病怏怏的,可是身手卻十分利索,我的拳頭剛剛轟到,他的枯瘦身子忽然一擰,滴溜溜的打起了旋轉,我轟過去的拳頭擦著他的麵頰一劃而過。
這時候,我的拳意用老,尚未來得及轉身,老者眼中露出一絲陰笑,忽然雙手一橫那根破繩子,就朝我的脖子上套來。
那根破繩子黑氣繚繞,腥臭撲鼻,明顯是用髒東西煉製出來的陰邪之物,剛一靠近我的脖子,我的汗毛不由自主的乍了起來。
老者雙手交錯,上下穿梭,如同織布一般,在我脖子上邊纏繞起來,看他的架勢,假如被他套牢之後,我鐵定被活活勒死不可。
我雙眼微眯,氣沉丹田,伸手探到腰間,一把抽出早上爸爸送我的那把‘斬煞’匕首,匕首剛剛出鞘,一股子森寒之氣已經溢出。
我手腕上撩,匕首一下子劃在了纏繞在我脖子上的那根破麻繩之上,嗤啦一聲輕響,那根詭異無比的破麻繩勢若破竹,被一刀劃斷。
這還不算,斬煞匕首發出的天罡之氣,剛一接觸破麻繩上邊的那些陰邪之物,那些髒東西就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紛紛抱頭鼠竄,鬼哭狼嚎。
然而,已經晚了,一股子黑煙過後,斬煞匕首將攀附在破麻繩上邊的陰邪之物盡數斬殺。
那根破麻繩失去了陰邪之物之後,繩子上邊的黑氣慢慢的消散,到了最後,隨著黑氣的越來越淡,那根破麻繩就像是糟到了極致一樣,嗤啦,嗤啦,幾聲輕響過後,斷成幾截,掉落地上,成了一堆廢物。
老者臉上瞬間變了好幾次表情,先是吃驚,接著是心痛,到最後是憤怒,他雙眼血紅,怒發如狂,大吼一聲:“小賊,還我寶貝!”
他的身子如同離弦之箭,猛地朝我撲來,與此同時,他手上的指甲也在詭異的變化著,越來越長,到了最後如同十根鋒利的尖刀,怒吼著朝我心窩刺去。
我深深呼吸,麵露冷笑,沒成想,我家傳的這把匕首竟然如此厲害,斬煞,斬煞,果然名不虛傳,那根破麻繩上邊的陰邪之物恐怕都已有了一定的道行,碰到這把匕首之後,竟然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就魂飛魄散。
手握這把匕首,我的鬥誌瞬間昂起,眼看著這個枯瘦老者氣急敗壞的張著手指將要刺入我的胸口,我的眼中精光一閃而沒,刷,刷,眨眼之間,我已接連刺出兩下。
每一下都斬在老者的手掌之上,那十根變異的手指被我齊根斬落,一根不剩。
俗話說得好,十指連心,手指被創,那可真是鑽心的痛。
老者先是一怔,緊接著忽然疼的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看著地上掉落的手指頭,蹦著腳慘嚎起來。
我和這個老者大戰的同時,展一笑那邊也未閑著,他和右邊那個侏儒戰在了一起,殺的難解難分。
那個侏儒似乎並無多大本事,他的看家本領是手中牽著的那隻猴子,他手中的那隻破鑼可以操控那隻猴子,他在邊上站著敲著破鑼指揮著猴子和展一笑廝殺起來。
那隻猴子凶悍異常,身手無比的靈活,獠牙畢露,牙齒上邊明顯帶有陰毒,展一笑和它混戰在一起,竟然沒有討上多少好去。
展一笑又急又怒,雙手翻飛,舞的滴水不漏,片片掌影將那隻猴子裹在中間,那隻猴子到了最後,身子忽然一個趔趄,沒有站穩,被展一笑瞅到機會,一掌蓋下,那隻猴子天靈蓋被砸裂,腦漿迸出,慘嚎一聲,躺地上再也一動不動。
猴子已死,那個侏儒又急又怒,氣急攻心之下,一口熱血猛地噴出。
展一笑冷笑著,身子騰空,一記衝天拳轟在這個侏儒的胸口,淩冽的拳勢將這個侏儒砸的橫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撞在一根水泥柱子上,身子軟綿綿的滑落在地上,口中吐著血沫子,出氣多進氣少,躺地上哼哼著。
眨眼之間,我和展一笑已經解決掉兩個詭道中人,還剩下那個手拿轉輪的藏地喇嘛。
蘇明然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起來,看他的樣子,似乎有點嚇住了。
他一指藏地喇嘛,大聲喊道:“胡巴,上啊,你他麼的還傻站那裏做什麼?老子花錢請你過來,不是讓你在那擺pose扮酷耍帥的!”
藏地喇叭點了點頭,冷冷的看了我和展一笑一眼,提起手中的轉輪,口中念叨起來:“口奄,嘛,呢,口八,口米,口牛!”
起初我還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當我聽他念了九遍這幾個字之後,我瞬間醒悟此人念的竟是‘藏經六字真言’。
傳說這六字真言威力很大,有鎮壓邪魔的作用,隻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藏地喇嘛竟然不遠萬裏,前來這中原小城,為蘇明然賣命,看來,蘇明然定然是下了極大的血本,沒少在這幾個詭道中人身上花錢,要不然,這幾個詭道中人一身玄術,定然不會受控與他,聽他呼來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