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看著如此慌張的左婭,指了指報紙,“今天十八號啊,報紙上還寫著呢!”
“十八號,十八號!”左婭失神的呢喃著,人也猛的站起來,瘋了一樣的向外跑去。
“小姐你去哪兒啊?要不要司機送啊?!”
左婭鞋都沒換,打開門就要衝出去,傭人忙攔住左婭道:“小姐,你就這樣出去啊,您還沒換衣服,也不拿錢包……”
左婭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睡衣和拖鞋,她慌忙回到臥室,手忙腳亂的換了衣服,跑出臥室的門,卻發現沒拿錢包,又返回去,抓起了她的包包,換了鞋子人便向外衝去!
左婭剛走了不久,喬翟回來,他問傭人左婭哪去了,傭人說左婭急匆匆的走了,沒說去哪兒。
喬翟皺眉,冷硬的臉透著不安,正要轉身出去的時候黑眸卻看到了桌上的報紙,他伸手拿了起來,卻見報紙一則新聞那樣引人注目。
鍾氏集團的總裁鍾揚在與前未婚妻離奇分手後,將與十八日與盧家千金在王子國際酒店舉行訂婚儀式,閃電式的分手,閃電式的再譜戀曲,等等新聞。
鍾揚和盧熙親密站在一起的照片占據了大片篇幅。喬翟丟下報紙轉身急急忙忙的向外走去。
王子國際大酒店的樓下停車位爆滿,就連地下停車場也幾乎爆滿,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優雅的向裏麵走去,紛紛應邀來參加兩大集團的聯姻。
喬翟找了位置把車停下,黑眸焦急的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左婭的身影。
他敢肯定,左婭現在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裏,暗自的哭泣著傷心著。
喬翟的視線終於鎖定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隻見那那嬌小的身影僵直的站在噴泉的石雕後,背影彷徨而痛苦,即便是看不到她的臉,他也知道,她在流淚,在哭泣。
喬翟想走過去,把左婭抱在懷裏,可是走了兩步卻停下,後退,隻是遠遠的望著左婭。
酒店門口這時熱鬧起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門口停下,鍾揚和和一個身穿著紅色禮服的美麗女人下車,而後挽著向酒店內走去,記者們蜂擁著拍照。
喬翟的視線調轉回來,他看到左婭的身子慢慢蹲下來,雙臂環住膝蓋,頭低著肩膀一聳一聳的,傷心的哭泣著,喬翟的心也狠狠的痛著。左婭為鍾揚而痛,喬翟卻為左婭和自己而痛。
左婭無聲的落淚,心痛的好像刀割一般,她看到鍾揚了,看到鍾揚和盧熙親密的走進去,今天後他便是盧熙的未婚夫了。她好像一隻受傷的小鳥,無助而痛苦的哭泣著。
她結婚了,而鍾揚也訂婚了。明明他們是相愛的,卻不能在一起。
哭著,心痛著,直到酒店門前冷清下來,酒店上方的寬大屏幕出現了即將舉行訂婚儀式的現場。
左婭慢慢的站起身來,失魂落魄的離開,不敢再去看一眼大屏幕上的畫麵。幸福不會再屬於她了。
她愛的鍾揚即將簽別的女人的手,為別的女人戴上訂婚戒指,親吻別的女人的唇。
而她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了資格,早就沒了,在她和喬翟發生那一切的時候就已經失去資格了。
雖然她知道,那一刻她已經覺得不要和鍾揚在一起了,可是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還是撕心裂肺的痛。
左婭恍恍惚惚的來到公交站牌旁,雙目無神,好像一抹遊魂一般。
喬翟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她竟然都沒有發現。她就那樣走著,也不坐車,所到之處都是她和鍾揚有過回憶的地方。所到之處都有她和鍾揚留下的歡聲笑語,嬉笑怒罵。
左婭站在A市最繁華的街頭,看著這條街她想起了那一次,她追著人家要套套的窘迫樣子,想著鍾揚還估計羞她的情景。左婭的淚忍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一切都隻能是回憶了,忘掉吧,忘掉吧,她不要做這樣一個人,優柔寡斷,痛苦的無法自拔的人。
她不知疲倦的走著,從早上走到中午,也不懂休息一下,喬翟跟在她後麵,看著她這樣折磨自己,他再也人不下去了,就在左婭橫穿馬路的時候,他一把拽住了她,將她帶入懷裏。
左婭失神的抬頭,看到了喬翟冷硬的臉,擔憂的黑眸,她竟然都不願再去徒勞的掙紮,也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她麵前出現。
喬翟望著為鍾揚失魂落魄的左婭,他冷聲道:“跟我回家。”
左婭紅著眼望著他,不客氣的道:“為什麼要跟你回家,為什麼你要介入我和鍾揚,為什麼……”左婭忍不住心中的怨恨和痛,哭喊起來,雙手泄恨的捶打著喬翟想胸膛,嗚咽著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