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皇兄，難道皇兄已經知道了嗎？皇兄這般不介意嗎？玉若兮，到底為了什麼？
“公主。”
“起來回話。”
“是。”
“在芙蓉宮當差還習慣嗎？”
“還習慣。”
“那就好，近來，陛下與玉妃娘娘如何？”
“回公主，陛下與娘娘感情甚篤，日夜不離。”
“還有呢？”
“其他的，奴婢不知。”
“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芙蓉宮
“小雪，起來回話。”
“是，娘娘，小雪已按照您說的話告訴了公主。”
“如何？”
“公主似乎還是好奇。”
“既然好奇就去替我請她。”
“娘娘，這……公主似乎對你有些敵意，奴婢怕……要不奴婢去和陛下稟告，量公主也不敢如何？”
“閉嘴！快去將她請來。”
我揭開紗帳，一步步邁入芙蓉殿，終是看到了一襲男裝的他，紫衣飄飄，一如初見。
“玉若兮，為何不著女裝？”
“你都叫玉若兮了，我還能指望你認不出我嗎？”
“為什麼？”他的頭微微垂下，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你明知道的，我不可能告訴你的。”
“如果是為了玉城主，你大可不必這樣。你羅西城發生的事絕對與皇家無關。”
“你知道些什麼？”
“能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你也許並不是看起來的那般不諳世事。可惜你猜錯了，羅西城什麼事都沒有。我，是為你來的。”不經意間，玉若兮已靠近我身邊，在我耳後曖昧地嗬了口氣。看我驚慌失措地退到一邊，他好心情地拍了拍手，笑道：“真是懷念你當初的樣子，就算是公主也不必裝作這麼冷冰冰的吧。至少在我麵前不要。”帝王將相，販夫走卒，歸去後皆是二兩灰燼。公主？哼……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皇兄可是和你無冤無仇。”
“你的皇兄？你以為他是怎樣的人？他可是對一個男人寵愛有加呢！你難道不妒忌嗎？曾經對你最好的人突然冷落你了，很失落吧？”
“你說什麼，我和皇兄怎麼了？我不準你傷害他。”
“他看上的隻是我背後的這張臉，所以我要好好利用。”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什麼都不需要懂，你隻要好好地活著。”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有種想流淚的衝動。若兮，你是怎麼了？
如果那時我知道會是這樣，我一定緊緊地抱住你，不離不棄。
曾經有個黑衣少女認識了一個漂亮的少年，那天，他們都是最快樂的孩子。而現在……情不問因果，緣注定死生。
我走出芙蓉宮，回頭仰望著那塊金燦燦的牌匾……從未試過，以如此專注的神情，仰望深宮中的牌匾。此時它更像是一種諷刺。
“玉若兮，皇兄是我最重要的人，你不要傷害他。”
“我做不到。”
若兮，對不起，皇兄比你重要，我可能也做不到了。隱忍了許久的淚終於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