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看著這支新生的特戰小隊,震驚地瞪著這些打鬥中的人們。幾乎清一色全是玄階以上的修為,更有幾個已經隱隱有了將要突破的跡象。而且大家都是個中高手,一眼看去就知道深淺。看這些人手中都拿著一樣的藤棍,卻個個身手不凡,顯見得他們的個人素質都很強,就是那幾個女人也是著實不錯,不由大喜。
“你這是從哪兒撿回來的?走了狗屎運了吧……”
楊煜這時也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
“你走了這麼久,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有多少兵馬了?”
袁朗表情有些古怪起來,盯著楊煜輕輕搖了搖頭。
“告訴你,我們經過了近一年的鏖戰,不但沒有減員,而且兵員達到了這個數。”楊煜輕輕伸出了四根手指,在袁朗的眼前晃了晃。
“四……四十萬!?”袁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當時他們征兵時候有多麼的艱難,他可是親曆者之一。
到處都是哀哀嚎哭,生離死別一般的場麵,而他們就像是最無恥的惡徒,最卑鄙的人販子一樣,生拉硬拽,惡狠狠的才湊齊了當時的標準。
“難道,都是刑徒軍戶和戍卒?……還是從那幾個的地方跑出來的?你不怕給咱們惹禍了嗎?”袁朗突然想到了什麼可能,有些變了臉色。
“放心。除了甘州投來的先前被打散的散兵之外,再沒有其他地方過來的兵卒。來的有很多都是中原各地慕名專程趕來投軍的有誌青年,還有些門派之中送來曆練的弟子。就我們現在這個隊裏就有不少這樣的存在。”
“那……你就不怕他們有一天回了門派會……”袁朗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楊煜拍了拍袁朗的肩,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專注望著小隊訓練的女子:“放心吧,有你弟妹在,他們不會出任何問題的。”說完了衝著袁朗神秘的笑了笑。
袁朗無語的瞪了一眼男人,知道這兩個人有些秘密就是他也是需要避諱的,暗暗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你們兩個本事大著呢,你們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了。”
遂也放下了心來又看了一會兒。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袁朗笑著用肩膀扛了一下楊煜,悄聲道:“說吧,是不是還有什麼驚喜沒有說啊?”
楊煜斜了好兄弟一眼,戲謔地笑了笑,指著其中一個清瘦的青年道:“那個,叫肖躍文,以前還做過學館的先生。自幼習武,文武雙全,因得罪了權貴流放至此。難得的是他能模仿各種筆跡,幾乎達到了可以亂真的地步。”
說完,又指著一名高鼻藍眼的女人:“那個,以前曾是烏孫王的愛姬,被皇後下毒,眼睛也毒瞎了。僥幸被下人所救,逃到了蘇陌。大雪來時,差點凍死在來此的路上。她被人販子半死不活拉到了紫雲,僥幸被九兒救了回來,還給她治好了眼睛。這可是個奇人,竟然還會波斯舞姬的媚術。實為難得。
那還有個,來自西南,叫嘎瑪土江,是個蠱術高手。本想借道去天山采雪蓮,竟被大雪埋在了客棧裏,是被我們的兵卒救出來的。
還有那個高祥,原本是個道士,還會些江湖術數,他最厲害的是輕功,十分了得,並且很善於追蹤和辨別氣味。如果不幸被他咬住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跑得出他的手心……
行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慢慢地看吧。”
說著,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回身攏了攏九兒的披風,擁著九兒,慢慢往回路走去。
袁朗呆了一會兒,一溜煙跟了上去道:“雲翼,他們來路不明,即使身懷絕技,你就不怕他們懷了異心,到時反受其累。”
楊煜神秘一笑,看了眼嬌妻藏在雪白的長毛中小小的臉,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有九兒,怕什麼?”
說完,丟下了發愣的袁朗,揚長而去。
此時被攔在訓練場外的蘇雲,眼睜睜看著親密依偎的兩人從自己身邊擦身而過,再次的極目遠眺便看見了還站在遠處仍舊在發愣的袁朗,遂大聲的叫了起來:“繼業——繼業——”
那袁朗呆愣了許久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向著蘇雲的方向慢慢地走去。
..……
納蘭不再圍困紫雲,蒙古人也全部都退回了草原,紫雲關危機已解。而大皇子的東路軍依然在蘇陌據守,四皇子的北路大軍也仍然在敦煌與大夏,柔然,烏孫的聯軍對峙。二皇子和林帥鎮守甘州。而沈青已經隨著張龍張虎兄弟回到了紫雲關,西北戰事一時間陷入了膠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