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兒一直在空間之中閉關,這一次的時間倒是比之前縮短了很多。隻不過三十天便出了關。
打開封閉一月的石門,迎麵便看到一個男子軒昂的背影。
那男人穿著淡金色的長袍。頭上束著同色的金冠,整個人在朝陽的映照之下散發著一種遙遠而飄渺的仙靈之氣。自從他修出了龍行便很喜歡穿著這個顏色的衣服。
不可否認,他依然是俊美軒昂,襯著那淡金色,更是將他襯托得高貴非凡,無端端就生出一種讓人高山仰止得威嚴和貴氣。
可是,望著負手立於洞外的上官翼,九兒的心中卻是有些排解不去的委屈和怨懟,讓她就這樣看著男人的背影,許久也不願提步向前。
上官翼此時也是心潮澎湃,他一直守在九兒閉關的石門之外,裏麵的聲音他自然是聽得清楚明白。
此刻,他心頭卻也是一片得忐忑難以平靜,對妻子,他自然是說不出得感激和愧疚。隻因,九兒的兩次被迫激發血脈皆是因他而起,這讓上官翼很有些不敢麵對九兒。可女人一旦出關,他欣喜之餘,卻又有些害怕麵對她。
此時的上官翼,突然便生出了許多得畏懼和莫名其妙的慌亂來。他害怕這次自己的不告而別,讓她的心中存了怨恨和不甘,他怕從此以後她會對自己失去了信心和依賴。
男人終於是忍不住轉過頭望向了九兒。
漫天的霞光之中,女人一身彩衣立於山前,竟然將那平平無奇的山崖耀得竟生出了七彩的榮光來。
男人不由想起了那樣一句話,“陋室不陋,隻因殊色動人。”
愣怔了片刻之後,上官翼還是提步走上了前來,對著那張微蹙著眉頭,眼含幽怨的美人兒淡淡一笑,輕輕將她的頭埋在了自己的胸前。
“丫頭,翼哥哥錯了,今後再不瞞著你任何事情。別氣了,好嗎?”
男人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一縷和煦的風,讓好不容易打定了主意要大發一場脾氣的女人瞬間弄得泄了氣。
那被捂在男人懷中的小臉皺了又皺,最終還是化成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小手最終還是抓上了男人腰間的衣襟。
“總是這樣,下次再要是如此……”
女人恨恨地咬著牙,卻想不起,應該怎樣懲罰這個不聽話的男人。
上官翼唇角勾起一抹愧疚的笑意,輕輕抬起了女人還有些微皺的小臉,輕輕一吻蓋在了那輕蹙的眉間……
兩個有情人纏綿了許久,終於是和好如初。等到他們攜手踏入自家的竹屋,才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們這一番折騰,外間也不過就是不到兩日的時間。那留在皇都的蘇宇陽和毒魔可不是省心的主。如今,仙魔開戰,這兩個好好的不在戰場效力,竟然在魔天的眼皮子底下跑到凡界來活動,他可不認為這兩個是專門來找自己做交易的?
就他們這段時間做的這個事情,很明顯就是在給魔天拆台的意思。難道說,魔天會對他們之間的交易睜一眼閉一眼,還是說,他們如今和魔天鬧掰了,打算另起爐灶?
九兒剛把這個想法一說,上官翼就搖了搖頭。
“魔天實力深不可測,連我們兩人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小小的蘇宇陽。”
九兒不禁一愣,突然便有些感慨起來:“是啊,當日蘇宇陽在我們眼裏就是一座翻不過去的高山,曾經逼迫的我們差一點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可如今再看他時,卻隻覺得前塵如夢,他也不過爾爾。”
上官翼淺淺一笑,卻正色道:“丫頭,可還記得那消失不見的幽冥宮,當日他們何等輝煌,那樣的一個遍布整個世界的機構,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銷聲匿跡了呢?他們的會眾呢?他們的血食呢?如果說就隻是為了那區區一個混天巨魔古陣,似乎用不到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啊?還有蘇宇陽,這個人修為低微,隻不過憑借一些邪門歪道,如何坐得穩兩大魔尊之位的呢?”
九兒聞言不覺心中一驚。有些東西你不去想會覺得稀鬆平常,一旦深入地想下去,就會發現很多從前沒有注意到,一旦關注起來就會覺得很驚人的東西。
“那……趁著現在兩界山還算安定,咱們再去從前的那些地方探探?”
上官翼沒有說話,半晌才輕輕點了點頭。
兩個人出來的地點依然還是那一處隱蔽的石室。再次看到那石室之中的情景,想起在幻像之中看到的場麵,九兒不禁粉麵羞紅,狠狠掐了掐男人腰間的軟肉。
男人吃痛,卻以為是自己之前瞞著九兒的事情讓九兒想了起來。也隻得苦笑著抓住了女人搗亂的小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