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吳慧在口袋裏摸的,是有“偷財鬼爪”的指骨。
她果然是靠這個作弊!
荷官已經將骰子搖停,所有人都湊上前去,眼睛睜得極大,眼球恨不得要凸出來。
還有人攥緊拳頭,壓低聲音喊。
“小!”
“小!”
“小!”
忽然間,我聽到有一聲很輕微的聲音,像是有什麼東西翻動了一下。
要不是我的注意力都在桌子上,還真聽不到。
是骰子翻動的聲音。
吳慧的陰物起了作用,骰子自己翻動了。
荷官將蓋子打開,露出了四枚骰子的點數。
四、四、五、一。
大!
一群人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吳慧臉上則是喜氣洋洋,她從荷官手裏接過贏的錢,厚厚一摞,估計得有六七千。
吳慧好像不準備在這玩了,站起身子,我急忙側過身子,免得她回頭看到我。
過了一會兒,我悄悄去看,吳慧已經坐到旁邊的一桌。
這一桌就三個人,除了吳慧外,還有兩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麵有富貴之相,手指上帶著一個金扳指,價值不菲。
他前麵的桌子上,新出的蘋果8,壓著一摞嶄新的毛爺爺。
而另一個人,四十多歲,十分邋遢,不但滿是頭油,衣著還皺皺巴巴,像是一個老混混。
他的嘴角上有一顆大痣,從麵相學上講,這個位置乃是“貪痣”,不是貪吃,就是貪財。
很顯然三人是老相識,說說笑笑,若換個地方,別人或許會以為是老友聚會。
三個人玩的是撲克,我不敢湊的太近,隻能遠遠看著。
從他們的出牌來看,是在玩鬥地主。
這賭博的項目,還真是接地氣……
我盯了一下午,一開始三人互有勝負,後來吳慧把手伸進口袋摸了兩下,牌局的形勢完全變了。
吳慧的手牌好的不得了,幾乎每次都叫地主,還能很輕鬆的獲勝。
有一次她手中有兩個“炸彈”,直接把賠率漲了四倍。
手上戴金扳指的男人,情緒一直都沒太大的變化,似乎對他來說,輸掉的都是小錢,不值得心疼。
可一旁的老混混,卻像是話劇演員,臉上的表情精彩多了。
他先是吃驚,隨後咬牙切齒,緊接著臉色發黑,最後眼神都要冒出火,恨不得把吳慧生撕活剝。
臨近太陽落山,老混混已經輸了好幾萬塊,他使勁一拍桌子,懊惱的喊了一句。
“點兒背,不玩了!”
說完,起身就往外走。
我不再管吳慧,跟著老混混往外走。
賭場外繞過一個胡同,是一個大場院,是賭場的停車場。
混混走到一個車身掉漆的老板桑塔納前,掏鑰匙準備開門。
“等一下。”
我把老混混喊住了,他瞪我一眼。
“幹什麼!”
我知道老混混輸錢心情不好,臉上堆起笑。
“老哥別誤會,我想找你打聽點事。”
見老混混臉色緩和了些,我開口問道。
“老哥,剛剛和你一起玩的女人,是不是經常贏錢?”
聽我的打聽的是吳慧,老混混臉色又難看了起來。
“那個死三八,前前後後贏了我好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