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全場一片嘩然。
剛才站在葉梓允一邊的高管和董事都把矛頭指向阮湄,要求阮湄給出合理的解釋。
阮湄譏諷的冷笑,眼神倨傲,“憑什麼她說什麼你們馬上就相信,而我說的,你們就質疑?那讓牧希自己說,她曠工這幾天,去哪裏了?做什麼?為什麼不來上班?”
牧希被問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心跳如雷,膽戰心驚看向李正,臉紅得像是桃花。
阮湄冷笑,“你們也看見了,她怎麼不解釋?因為牧希的的確確承認過,而且,我還有證據!”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看著阮湄的助理把所謂的證據放在葉鶴正麵前。
阮湄大步走過去,打開電腦,播放了一段無聲的監控視頻,貌似是在某酒店大門口拍下的。畫麵裏,牧希低頭走得匆忙,從酒店裏往外走,然後一不留神撞在了一個男人身上,男人手裏拿著的文件被撞落,牧希連連道歉,蹲下身子幫忙將文件整理好遞上去,隨後兩人分開。
全程畫麵不過十秒左右,且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牧希當場拚命搖頭解釋,眼角的淚水又順勢沿著臉頰跌落。
葉梓允挑眉看著阮湄,眸色清淡冰冷。
“監控裏的這個男人,大家都認識,他是陳氏企業陳總的秘書。”阮湄拔高聲音,又尖又細,聽得出她的得意不凡,“畫麵的內容大家也都看了,好巧不巧,牧希在酒店外撞上這個男人,又佯裝拾起地上文件的樣子,恐怕是在文件裏傳遞某種機密。”
會議室裏議論紛紛,氣得李正緊緊握著木椅的把手,死死咬著牙,拚命隱忍。
牧希局促的解釋,哪裏是阮湄的對手,阮湄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葉梓允反倒是最冷靜的,就像是看猴戲一樣,等著阮湄的下一手精彩好戲。
“還有這封信,是我們從牧希住處發現的,是她和陳氏企業來往的信函憑證。”阮湄從牛皮袋裏抽出一封白色信封的信,打開折疊的信紙,一張拍在桌上,“大家可以輪流看,信上說得很清楚,兩人是如何密謀泄密的,落款是牧希的親筆簽名。”
信件被輪流傳下去,牧希急得拽了拽葉梓允的袖子,淚如雨下,茫然不知所措。
葉梓允安慰著拍了拍她的手背,走上去,將視頻和那封信又很認真的看了一遍。
“怎麼樣?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阮湄很得意地看著她,鄙視的目光帶著深深的厭惡。
葉梓允微微勾起唇角,看向眾人,“首先,視頻的真偽還有待專業人員檢查,是否存在虛偽合成;其次,就算視頻是真的,沒有聲音,沒有任何直接畫麵能證明掉落的這份文件有鬼,剩下的猜測都不過是人大腦主觀的臆測,並不實在。”
“葉梓允,你在質疑我偽造證據?”阮湄氣得臉色忽青忽白,像冬天的青皮蘿卜。
葉梓允壓根沒理她,又揚了揚手中的信,“這封信同理,首先需要筆跡專家來鑒定是否是牧希親筆;其次,我有個疑惑,倘或這封信是真的,為什麼從牧希家裏隻搜到一封信?她和陳氏的密謀,難道一封信就搞定了?再者,現在這個時代,為什麼還要通過書信,這種極其容易留下證據的載體來密謀出賣公司?”
眾人皺眉深思。
葉梓允略有停頓,倏爾又道:“照我看來,更像是有心人刻意捏造,為了看起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