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是一個寓言。
世界總是用某種特有的方式讓人明白一些秘密。”
周五早晨。
我再次偷偷溜下二樓跑到客廳熬咖啡,不經意注意到陽台上有個陌生女子在接電話。
陌生,是因為她的裝扮太過精致,而我完全沒有印象。
看了一兩眼後我繼續隻管操心我的咖啡。
生命是個頑固不化的人。它想要你明白一個道理一定會不斷為之付出努力,直到你把其牢記在心。
就像我牢記的那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所以當那個女子踩著高跟鞋從我身旁趾高氣揚地走過去時,我連眼神都沒有給她。
負責商務拓展的人員之一嚴墨悄悄走到我身旁和我咬著耳朵:“鳶清,你看到剛剛那個女人沒有?”
我點點頭接過嚴墨手中的杯子幫她倒著剛剛熬好的咖啡。
四天的時間high工作室的人員我差不多都認識到了正是托眼前這個女人的福。她的性格和李淼一樣熱情開朗,卻是一副溫婉嬌小的皮囊。
不和她熟絡,絕對會被她的外表騙到。
“你沒認出來她是誰嗎?”
“沒有。”我把咖啡遞給嚴墨。
嚴墨端著咖啡煞有其事地說:“薛其嫣誒,你不知道?”
那個剛剛拿了金馬獎最佳新人獎的薛其嫣?我凝眉問嚴墨:“我就看了一兩眼,沒認出來。”
“難怪,她是high的師姐,也是尚皇的。”
了解,我拍拍嚴墨的肩膀說:“我先上去了,終於把任務都完成了,我要去給fish打電話。”
“誒,鳶清,你昨天後來怎麼樣了?”
“沒事,景加把我送回家了。”我端著咖啡擺擺手,走上二樓。
低碳生活存在的二氧化碳就是景加同誌,他總是想方設法地刁難我。
昨天就當著大家的麵上演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
high工作室後方有一棟三層的別墅。
一樓是high經紀人住,二樓是high四人自己住,三樓我沒上去,畢子文說是個非常漂亮的閣樓。
我按照清單上的吩咐,去high四人的房間裏檢查他們的衣帽間,這是導火線。
景加的房間非常的女性化,但是他的衣帽間我真的是不想恭維。
哪個天殺的告訴我gay都是有潔癖的。
我把景加的衣帽間全都整理好後已經是深夜十點,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的先把其他三人的整理了,不然又要勞煩他們四人幫我開門。
他們的門全都是密碼加手印。畢子文說這一切的優越條件都歸功於鄭請航,他是富家子弟。
還不是一般的富。
我回到工作室時,他們剛好練完舞坐在一樓客廳裏休息。
“景加。”我走到他麵前滿臉嚴肅地叫他。
他抬起頭一臉迷茫地看著我:“怎麼了,有話快說。”
“我覺得你少買了一種鞋子。”
“怎麼可能,我什麼類型的都有好嗎?”
的確如此,連我從來不碰的蝴蝶結和蕾絲他的鞋子裏都有。我不以為然,慢條斯理地說:“你沒有買高跟鞋。”
話畢,我感覺到各路人馬的焦點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我盯著景加。
他的嘴角有點抽搐,呆滯幾秒後一把把我拉出了工作室。
我們站在花園裏麵麵相覷著。
我一直相信那句“在這個廢話滿天飛的社會裏,沉默是人類最大的貢獻。”
“剛剛不是很會說嗎,現在怎麼不說了?”景加一向是個耐心缺缺的人。
“說完了。”我低頭清著自己的包,東西都拿齊了,吵完了直接回家。
“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
“我講話不拐彎抹角,字麵上的意思。”我抬頭看著景加,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抽搐還在繼續。
“崔鳶清你好樣的。”
“謝謝。我回家了,拜拜娘炮。”我得意地笑笑,然後回頭朝後方落地窗前看著我們的畢子文等人擺擺手。
景加沒說話,拽住我的手走出花園,粗魯地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裏。
景加開著白色賓利,滿臉鐵青。一樂隊的富子哥兒。
我悠悠地報出自家的地址閉上眼準備小憩一會兒,正好,免了打的的麻煩。
可能是太累,不多會我就意識模糊地大腦當機,直到景加推搡著叫我。
我睜開眼,到家了。
“謝謝你,我回去了,你開車小心。”我背好包準備開車門,咚一聲,景加反鎖住了車門。
“你覺得你叫了我一句娘炮可以就這樣蒙混過關的?”
“那你本來就是啊,其實不要緊的,沒有人會瞧不起你的。”
“崔鳶清!”
尖銳的叫聲真是略帶我的耳膜,我揉揉耳朵說:“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