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頭,活在回憶裏的人是可恥的,我轉身撞上了一個硬物。
“景加你走路帶點聲音行嗎?”揉著頭我退後幾步說。
“自己走神還怨別人。”
大人不計小人過。“穆大哥叫我們去他辦公室,走吧。”
“要幹什麼。”
“肯定是因為你每次偷懶,還要把我拉下水。”
“跟我一起死,你也死得其所好嗎?”
“那我寧願再死一次。”
鬥著嘴來到一樓穆佳承的辦公室門口。
推開門,我看到了薛其嫣,果真是她。薛其嫣正坐在鄭請航身旁笑著和穆佳承說著話。
穆佳承抬起頭看著我們說:“關係怎麼這麼好,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吧。”
“為什麼要出去吃?”景加把我拉到鄭請航的另一邊坐下說。
“我想請我的師弟們吃飯可以嗎?”薛其嫣笑得一臉燦爛地說。
景加聳聳肩不說話。
我有點尷尬。說的那麼清楚是請師弟們吃,又把我擱在這裏。
身旁的鄭請航開口了:“鳶清也一起去吧。”
真是貼心男。我抬頭看著他,正準備說話時,薛其嫣也望著我說:“你是請航他們的朋友吧,那一起去吧。”
雖然薛其嫣語意裏都彌漫著笑意,我怎麼就是覺得很怪異。我笑回去說:“我中午和朋友有約呢,不好意思,謝謝您。”
畢子文也開口說:“和淼淼一起嗎?”
“恩。”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下次再一起吃吧。”薛其嫣繼續笑著說。
我也笑著點點頭。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個普通人。雖然說不定也隻是我的偏見。
但是就像艾薇兒的那句,隻有女人才看得穿女人。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並沒有辜負女人直覺的聲名遠揚。
從穆佳承辦公室逃回自己的辦公室後,我拉開落地窗旁的折疊藤椅沙發,躺在變化出來的榻榻米床上準備給許慎深打電話。
我的辦公室是畢子文和李淼瞞著我特意按照我的喜好裝修的。
許慎深感歎了幾天我的好命。她的辦公室就是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上下班需要打卡的格子間。
我也覺得我命不錯。然後自得自滿是有現世報的。
和許慎深電話打到一半時,敲門聲第二次響起。
我說了一聲請進,從床上坐起身看向門口,薛其嫣推開門走了進來。
我很是意外。
掛掉電話站起來,局促擁抱著我:“坐吧。”
“不用,我講幾句話就走。”薛其嫣卸下了她微笑的麵具,關上門靠在門邊麵無表情地說。
“恩,您說吧。”我也靠在藤椅沙發上。
薛其嫣輕蔑地笑了一下,繼續說:“你是請航他們的造型師助理?”
“是的。”
“我隻是善意地來提醒你,記好自己的身份,你隻是一個造型師助理。娛樂圈裏從來都容不得那些奢求越了界限東西的小人。”薛其嫣說完打開門走了出去,門被順帶著啪的一聲重重關上。
我無奈地笑笑,拿起手機繼續給許慎深打電話。
畫完四套服裝畫底稿後,我看向桌上的時鍾,十二點差五分,子文他們應該走了吧。
致電給許慎深,告訴她我準備出門。
出門前我先跑去廚房找容媽,容媽正在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