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32how後,我找到服務員詢問能否上二樓。
因為現在已接近十一點,服務員表示二樓已經不開放。微歎口氣,我衝著崔祁癟癟嘴轉身走出了32how。
唉,真是可惜。
崔祁不明所以地跟上我拉住我問:“怎麼了?”
“二樓不營業,走吧。”
“你很想去?”
“下次吧,總有機會。”
“你等我。”
說完崔祁轉身就準備朝裏走,我連忙拉住他的手腕說:“不用了,走吧。”
“不是很想去嗎?”
“別人有自己的規章製度,何必去破壞。”
“你想上去幹什麼?”
“看他們的廁所。”
“什麼?”
“看他們的廁所。”我以為他沒聽清楚再次重複了一邊,卻在看他臉色的陰沉時意識到,好像不是沒聽清,而是因為,廁所?
果然。
崔祁陰沉著臉把我拉出32how,走到路口停下說:“你剛剛說,你想去二樓是為了看他們的廁所?”
“恩,這有什麼問題?”
“崔鳶清,謝謝你剛剛拉住了我。”
這個殺千刀的。
“我為什麼不能去看他們的廁所?”
“你當然能。”
“那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
“感謝你沒有把我變成和你一樣的神經,的意思。”
“我想看他們的廁所就是神經?”
“難道不神經?”
“那你一定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他們的廁所。”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
我被他氣得脖子和耳朵都開始發燙,朝他狂吼一聲後轉身朝右手邊的路口賭氣地跑了去。
殺千刀的。
明明是白天告訴許慎深我在華新路時她叮囑我一定要去不在書店看書吃飯,和去32how看他們的廁所的,憑什麼說我是神經病。
殺千刀的。
自己沒有藝術情操還要說別人是神經病,以為自己帥一點就真的能經天緯地了嗎。
殺千刀的。
我好像迷路了。
我停在原地開始摸牛仔褲和工裝風衣的口袋,好吧,我沒有帶手機。
真是禍不單行。
算了,走回32how去借她們的電話給畢子文打電話好了。
我不是路癡,可我也實在沒把握能把那些低著頭走過的路記住。
早知道不該和那個殺千刀的一起出來的。
散什麼步,二氧化碳真的是沒排幹淨,還吸了滿肺的氨氣。
殺千刀的還丟下我一個人,真是沒風度。
萬一我是路癡怎麼辦。
是不是心有所想眼就有所見。
憑借著印象走到最初拋開的路口時,路燈上似乎聳立著熟悉的高大聲影。
我不近視也不夜盲,的確是崔祁。
“看來還不笨,迷路了還知道原路返回。”
被說中有點心虛,我收斂起囂張跋扈的怒意淡淡說:“走吧。”
崔祁低沉一笑走到我麵前走著。
笑什麼笑,自大的人兒才最可笑好嗎。我的怒氣又全數返回身體,我開始邊走邊踩著崔祁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