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了？”
“說她被一個男病人糾纏了一個小時。”
我理解地笑起來聽著畢子文說著前因後果，之前所有的沉悶也就這樣一掃而光。
我們的注意力被轉移，是在我看到一群八九歲左右的男孩女孩們拿著玫瑰花強迫情侶們買。
他們的計量和我初中時遇到的一樣，先圍著你買，不買就抓準時機抱住你的腿怎麼樣都不鬆開。不過遇到特別凶的也會識趣地鬆開。
但是你知道的，戀愛中的男人都想給自己的女朋友留下一個好印象。
我記得初中那會我還回家煞有介事地要我爸媽去報警。
後來我爸媽把我帶到街上陪我看那些男孩女孩，我記得我爸爸當時問我，你看到他們臉上有一點不情願嗎，他們生下來就接受了這樣的價值觀，這已經不是警察能解決的事情了。
後來回家時媽媽說，小鳶，如果你想阻止，就記得一定不要拋棄自己小孩，要對自己的小孩負責任。
我坐在廈門的草地上看著那些也許是有著不良父母也許是沒有父母的小孩，心上一計。
和畢子文達成共識後，我們挽著手朝那些小孩走去。
沒有理會隊伍裏傳來神色各異的目光，我們選擇以吸血鬼日記為話題開始和睦融洽地說笑著。
很好，我們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個穿著暗色小花裙的女孩拿著花走向我們，大同小異的開場白。
哥哥，給你的女朋友買朵花吧。
畢子文望了我一眼說：“她是我媽。”
我瞪了他一眼，這不在計劃內。
那小女孩明顯是有些眼力的，她露出牙齒笑著說：“這位姐姐這麼好看，你能有她做女朋友真是福氣。”
這正常人真是無法招架啊，怎麼這麼會說話。
顯然畢子文不是正常人。
“好吧，其實他是我女兒。”
我再次瞪了他一眼，真是便宜都被他占盡了，一下當媽一下當女兒的。
那女孩還是繼續笑著：“姐姐，你有他做男朋友真是好福氣。”
憑什麼有我是福氣，有他是好福氣？我不樂意了。
我板著臉說：“我知道我很年輕，其實他是我孫子。”
畢子文聞言暗地裏揪了我一把，在我的嘶氣聲中溫柔得膩人地說：“親愛的，別鬧了，又不是第一次挺別人說有我做你男朋友是你的，好，福氣了。”
太了解了果然不是好事情，一下辮子就被揪出來了。
“哥哥，你對女朋友這麼好，買朵花給她吧。”
“好吧，多少錢？”
“隻要十五塊。”
“十五塊啊，那不行，我答應我媽媽絕不在我女朋友身上花五塊錢以上的。”
此言一出，小女孩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都說畢子文不是正常人了。
我抿起嘴憋著笑意，小女孩看著我眼眸突然閃了一下，她繼續拉著畢子文的袖子說：“哥哥，大姐姐的表情好傷心哦。”
畢子文聞言低頭看我，我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抿嘴看起來像哭嗎。
而接下來畢子文的一句話真是在我意料之外。他聲調歡快地說：“不要緊，小妹妹你以後談了朋友就知道了，愛情裏痛苦是必須的。”
我忍不住白了畢子文一眼，他專注地望著小女孩並沒有看到。
小女孩顯然無法招架畢子文的非正常思維了，直接抱住了畢子文的大腿。
遠方幾位負責保衛的人們看到此情景立馬朝我們走來，畢子文連忙擺手製止。好了，我們的計劃正式開始了。
我們走到的位置是靠著路邊的階梯旁。
畢子文挽著我徑直坐在階梯上，我們完全忽略小女孩自顧自地繼續接著之前的話題重新聊起吸血鬼日記，不論小女孩說什麼我們都置若罔聞。
對麵的隊伍顯然都看呆了。
我們聊著聊著真的就聊嗨了，注意到小女孩已經自行地妥協離開後，我們按照原計劃走向那群小孩準備問她怎麼走了。
還未走近，那小孩帶著自己的夥伴見鬼似的奔向馬路對麵。
作戰成功。我和畢子文對擊一掌走回隊伍裏。
穆佳承滿臉笑意地走向我們說：“誰想出來的鬼點子？”
“鳶清。”
“我想至少會給他們留下一點陰影吧，看不錯來鳶清在教育小孩上也挺有本事的。”
“穆大哥過獎了。”
穆佳承繼續笑笑說：“畢子文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畢子文前腳走，景加後腳就來到我身邊。
他大笑著拍著我的肩膀說：“你的點子？嘿，你怎麼這麼損？”
我看在他穿的是我拿出來的白鞋子的份上，遏製住想狠踩他腳的欲望挑眉說：“那和你的損點子比起來真的是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