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的破舊工廠散發著一股鐵生鏽與樹木腐爛的味道,屋頂不少地方都結著蜘蛛網。
溫子良四肢被大綁,就像被人踩在腳下的螞蟻隻要輕輕跺腳便能把他踩得粉碎,羅小玫一時間有些無措。
她是記者,也是遵法守法的好公民,這樣的行為她不讚同,但想起到溫子良在木屋那樣對待她,險些把她弄死的情景又火上心頭,走過去就給了溫子良好幾個巴掌,還踢了好幾腳。
“溫子良,你也有今天,活該。”
溫子良從小到大是個驕縱少爺,皮嫩得很,幾個巴掌下去臉上就紅腫起來。
雷霆想不到一直文靜羅小玫打起人來還挺大勁,嘴角微微淺笑,這丫頭當年就不是個斯文的主,現在長大了再文靜,骨子裏也是有一股劣性狠勁的。
白傑寒凝視著羅小玫:“人在這裏,隨你怎麼處置。”雷霆緊接著話,“把他殺了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溫子良嘴巴被綁著說不了話,聽到把他殺了的話雙眼瞪得老大,眼裏溢滿恐懼,對著羅小玫猛的搖頭,吱吱唔唔想要說話。
“把他嘴上的東西拿掉。”
雷霆說了一聲,身旁走上來一位男子把封住溫子良嘴巴的膠帶撕下後又退了下去。
溫子良也不傻,他知道哀求白傑寒和雷霆沒用,身體顫抖著雙眼布滿恐懼地緊盯著羅小玫。
“小玫,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怎麼說我們也曾交往過兩年,你應該還是有些了解我的,我再怎麼壞也不敢殺人,當時是氣瘋了才會對你那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溫子良因為餓一席話說得有氣無力,
當時,溫子良的確沒想過要殺羅小玫,他的目的隻是想要得到她,誰知道她後麵會說這些話來氣他,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把她給殺了,可是,當花盤砸下來羅小玫頭上在汩汩流血奄奄一息時,他清醒不少,猶豫幾下,最後轉身逃了。
如今人沒吃到,卻弄成這個樣子,他真的悔。
白傑寒就是個一手遮天的魔鬼,他要知道白傑寒把羅小玫看得這般重,就算死他也不敢這樣對待她的,如今,溫家因為他負債累累,任人賤踏,他恨極了自己也恨極了白傑寒。
他不可以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他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
怎麼說也交往過兩年,羅小玫還是有些了解溫子良的,殺人的事他應該不敢,不過當時他還是險些掐死她,強上了她,還害她住了這麼久的醫院,受了不少苦頭,她也不能輕饒了他。
“殺人的事我肯定做不出來,你當時打了我幾巴掌我現在十倍還給你,然後再把你送警察局。”她說完望向白傑寒和雷霆,兩人隻是靜靜地看著,並沒有意見。
人說了任她處置,她想怎麼樣都好。
溫子良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還活著就行,讓羅小玫打幾巴掌算不了什麼,就算真的坐牢也總會有一天出來不是嗎。
事情並沒有如溫子良所想,羅小玫沒有親自打而是讓守在這裏的男人代勞,被五大三粗的抽完幾十巴掌溫子良腫成個豬頭,嘴角鮮血溢出,哪還有曾經半分英姿。
將綁著溫子良粗繩解開,他就像一灘爛泥趴在地麵上,羅小玫的氣總算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