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在李信毅的衣袋裏塞了件什麼東西,一臉的壞笑,章雅瑞有點擔心他塞給他的是違禁品,所以喝酒時一直看著他有沒有去摸口袋,好不容易找了個僻靜地方,才開口問菲爾塞了什麼給他。
“你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張開口袋一角。
章雅瑞盯著他的眼睛三秒,才伸手去掏口袋,對著燈光看,竟是保險套,不禁低咒,那家夥……
燈光漸漸暗淡下來,音樂稍趨輕緩,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肢,她以為是邀她跳舞,可沒想到雙腳竟被抱離了地麵,轉進一旁的儲物間——又是該死的儲物間。
“你瘋啦。”黑暗中,她開始推拒他的躁動,“有人來怎麼辦?!”
燈啪一下被打亮,巴掌大的空間裏除了一堆空酒瓶就隻剩他們倆,然後燈啪一下又被關上,黑暗襲臨。
“不行。”在這種地方她受不了。
他卻自顧自地坐著“不行”的事,培養了這麼久的熱度,總歸要適當集中一下,再說正常男人是有這個需要的,找別的女人又不可能,當然要從她身上來榨取。
“有人來了。”章雅瑞卻是草木皆兵、膽戰心驚的,生怕被人發現,狠狠捶他。
她明白了,今晚來這裏就是他的陰謀,早前也有過按耐不住的時候,但因為兒子在,他不敢造次,今天總算擺脫那個小家夥了,竟會這麼胡來。
他們床第之間的事素來比較和諧,盡管這地方讓她非常不喜歡,但他給她帶來的歡愉卻是不可言喻的。濃重的呼吸聲讓外麵的嘈雜顯得不值一提,皮膚相觸之間幾乎可以嗅到情欲的味道。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回去吧。”這裏真讓她覺得不安全,而且還覺得自己很放蕩,因為外麵就是擁擠的人群,而他們卻在這裏做“嘿咻”運動。
他自然是沒空答話的。
昏暗的空間裏,隻有收斂的呼吸聲,以及兩人身影的輪廓,瘦小嬌弱的那個被緊壓在門背上,細長的腿在男人的腰間圈成盤絲……
外麵依舊嘈雜著,似乎還夾雜著類似“砰-砰-”的聲響,將章雅瑞從情欲的世界裏拉回到現實。
“信毅,外麵不對勁。”那砰砰的聲音很熟悉,像是槍聲。
李信毅卻俯身咬住了她的頸子,讓她小小痛呼一下,“我沒騙你,你聽外麵。”
又等了半天,直等到他大少爺饜足為止,才緩緩將她輕放下來,帶著細密的汗水,兩人收拾好衣衫。
“在我身後不要亂動。”打開門縫的一角,朝外看,此時外麵驟然安靜下來,一個長發的黑衣人正拿槍指著吧台上的菲爾.李,舞池裏的人則都蹲下身護住腦袋。
李信毅輕輕闔上小門,回身一把將妻子抱到門後,示意她不要亂動,自己則翹起腳摸索著儲藏室的屋頂隔板——不知是他太高還是那隔板太矮。
幾分鍾後,他摸出了幾樣東西,其中一樣被套在了章雅瑞的身上——摸起來像是防彈衣之類的東西,“一會兒趁亂混在人群裏,別亂動,知道嗎?”
“你要幹嗎?”摸到他手上有槍,很擔心。
“放心,我不會有事。”
“防彈衣給你穿。”說著便要往下脫,卻被他阻止。
“如果他們能傷到我,這個也就根本用不上。”在她額頭親一口,“聽話,一會兒我出去了,亂起來後你再趁亂出去。”
真不知道到底他們惹了什麼人,怎麼老是發生這種事,又不是邦德,整天在槍林彈雨裏滾爬,到底是紐約的治安太差,還是他太衰!
“給我一把槍。”拽住他的腰帶,阻止他出去。
“不行,你沒有持槍證,警察詢問起來不好處理。”
“我有!”
她有?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他不知道!
“跟若玫一起拿到的。”
李信毅咬牙,那臭丫頭真是什麼好事都敢教她!他還在想,怎麼她的槍法那麼不賴,原來如此,過了這次,一定想辦法吊銷她的證不可,這麼不安全的東西還是不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