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玫的婚禮很簡單,隻有雙方父母以及自己的兄弟姐妹,連朋友都沒請,本來是場很簡單的儀式,結果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鬧得一切都雞飛狗跳的。
於箏,信文可愛的小女友,直到這一天她的身份才真相大白——很有名喔,有名的探險者,有名的演繹明星,就因為她被跟蹤的原因,導致了李若玫的婚禮被直接來了個現場報道,想一想若玫挺著五個月的肚子穿婚紗的照片被登出來,這是多麼讓她抓狂的事。
李家的聚會向來都是很沉寂的,因為大家都維持著沉穩的姿態——據說這是貴族的風範,但顯然眼下不怎麼維持的住。
“信文,還記得爸爸給你忠告嗎?”李家二叔難得慍怒,實在是被那些記者給擠壞了。
據李家長輩自己承認,他們都是不管小輩們私事的,但卻又時時愛提醒人,諸如李信毅與章雅瑞的婚姻,那完全就是拿二十一世紀的人玩穿越,讓他們去嚐試十九世紀的婚姻生活,索性這兩人的適應能力很不錯。
李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最好不要娶或者嫁娛樂界的配偶,至今為止,還沒有人違反,當然除了信文,本來於箏的年齡等各方麵已經夠讓李家二叔側目了,如今再加上她的身份……前景堪憂啊。
“我沒這個打算。”信文最近似乎也染上了煙癮,但因為在場還有兩個孕婦,隻得把煙卷成一圈,捏在手心。
“沒打算娶她,你帶到家宴來幹嗎?”李家二叔不禁憤懣,或者火大,就那麼一個女兒,結果婚禮還被人鬧場,怎能不生氣。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們就不要管了,向東,若玫,對不住了。”把煙扔進煙灰缸,起身似乎打算出去。
結果那位肇事者就站在門口,細挑的身段被仔褲襯得更加纖細,尤其上身再罩件寬大的罩衫。除掉濃妝的於箏看上去不再那麼妖魔,隻是個純淨的小姑娘,此刻她正淚盈盈地望著李信文,因為他剛才對父親說他沒打算娶她。
“咱們出去談。”李信文伸手拉過於箏纖細的手腕,她並不矮,一百七的高度再加上七公分的高跟鞋,足以讓她站在李信文身前不輸氣勢,但也不顯得高就是了。
實際上,他們認識也不過半年多,上報紙頭版的那次他們剛認識,自打那晚之後,李信文便從此走上了不歸路,被這個隻有十九歲的女孩整到時常走在抓狂的邊緣。
今天是若玫的婚禮,他也沒想到會因為她的出現鬧成這樣,而且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身份,該死的什麼出名的明星,他根本就從沒關注過時下在流行些什麼東西……
“信文還沒回來?”李信毅剛把熟睡的兒子放到床上,章雅瑞便順口問了證明一句。
“剛打過電話過來,說是在安排於小姐住酒店。”替兒子蓋好被褥。
“家裏有空房間,而且於小姐還在發燒,跑那麼遠住酒店,會不會不大合適?”
李信毅摟住妻子的腰,手掌疊放在她的小腹上,感受著裏麵的小家夥挑釁式的對他的攻擊,不禁喜上眉梢,他的寶貝女兒,再過幾個月就能見到了,“讓信文自己處理吧。”
章雅瑞笑著搖頭,“你們李家的男人,都是看上去精明,碰到女人的事,就容易犯糊塗,我到覺得那位於小姐人不錯,雖然年紀小,不過看上去應該很懂事。”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老是用濃妝遮蓋自己,洗去鉛華之後,反倒讓人驚豔。
李信毅沒有開口跟老婆反駁什麼,隻是笑,而後把臉貼在她的小腹上,笑得燦爛無比,他愛她,愛孩子,也愛這個家,隻有失去過的人才知道“珍惜”二字多麼珍貴。
男人,最基本的便是守護自己的妻兒,自己的家,這一點來自於數千年間形成的傳統,也來自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