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午,淩霄和衛諺隻吃了點兒包子,所以便提早開始準備晚飯。淩霄用大灶熬了大骨湯,又升了小爐子,在砂鍋裏燒著紅燒肉。大骨湯熬得差不多之後,她便把湯舀到後麵的小鍋裏繼續熬著。然後又蒸了一鍋白米飯,再炒了一個小青菜。青菜炒好,砂鍋裏的紅燒肉也好了,暗紅的五花肉散發著油亮的光澤,看著就十分有食欲。
飯菜擺上了桌,衛諺看著桌上的菜,便知道淩霄是花了心思去做的。因為他受了傷,所以她才熬了骨湯還做了肉。這肉的顏色雖然看著有些奇怪,但是聞著卻十分香甜,看著也讓人食指大動。
“諺兒多吃些。”馮氏夾了兩塊兒紅燒肉,放在衛諺的碗裏。雪白的米飯,配著色澤鮮亮的紅燒肉倒是十分好看。方才兒媳婦兒做這肉的時候她問了,說這是紅燒肉。雖然她還沒吃,但是她相信,隻要是她兒媳婦兒做的,那便都是好吃的。
“嗯,謝謝娘”衛諺點了點頭道謝,夾起一塊兒紅燒肉送進了嘴裏,接著他的眼中便露驚豔之色。這肉十分軟爛入口即化,雖然有些肥也有些甜,但是卻一點兒都不覺得膩,讓人吃了一塊兒還想再吃第二塊兒。
馮氏吃了一塊紅燒肉之後,也愛上了這滋味兒,筷子不停的往肉碗裏伸根本停不下來。
母子二人,大快朵頤的吃著紅燒肉,而淩霄卻隻能吃著青菜,眼睛盯著紅燒肉,想象著自己吃的不是青菜而是紅燒肉。這一頓晚飯,馮氏母子是吃得滿嘴流油,十分滿足。雖然他們並不喜歡油膩之物,但是這紅燒肉實在是太好吃了,讓他們停不下筷子並且愛上了它。
翌日
把玉米碾碎煮著喂了小雞之後,淩霄便端著盆去了河邊洗衣服。今日河邊倒是清靜,她從頭洗到尾都沒瞧見一個人。洗完衣服之後,她又在河裏抓了幾條魚提著回了家,這魚自然也是給衛諺補身子用的。
回去之後,剛把衣服晾上,林氏便提著三條魚上門來了。
“今日怎麼是嬸子來了?”往日都是陳大夫提魚過來的,這林氏倒還是第一次來呢!
林氏笑著道:“安之她奶奶,那日吃過你做的糖醋魚便喜歡上了,一直念叨著想吃,所以我便親自來學了。 你可別嫌嬸子愚笨,好好教教我才是。”
每次都讓林初柳幫著熬魚湯,也實在是太麻煩她了。而且,她們家的人都愛上了那糖醋魚,正好她便一並學了,省的再麻煩初柳。
“嬸子哪裏的話,既然嬸子想學,我自然是會好好教的。”林氏學會了煮魚之後,便不用日日都往她這兒送魚提湯了,倒是省了許多事兒。
林氏很喜歡淩霄這一點兒,不藏私,若是別人有了她的手藝,必定不會這般爽快的教給別人的。
既然要教,淩霄便打定了注意好好教,她從處理魚開始教起,她自己講解著演示過一遍之後,便讓讓林氏自己再做一遍。在她耐心的教導之下,林氏學會了魚湯和糖醋魚的做法,端著自己做的糖醋魚和魚湯回了家。
因為教林氏的時候,淩霄也熬了魚湯,做了糖醋魚,所以她家中午的菜,也是糖醋魚和魚湯,不過她還炒了一個白菜。
中午吃飯的時候,衛諺看著桌上的兩菜一湯,再想起這幾日的吃食,發現他們家的日子似乎越過越好了,而這一切都歸功於林初柳。
轉眼又過了五日,因為前兩天村裏的人拿著藥草去鎮上賣並沒有賣到什麼錢,而且許多藥鋪還不收他們的藥草,所以這兩日去山上采藥草的人也越來越少了。他們想不通,明明都是在山上采的藥草,為什麼淩霄就能賣那麼多銀子?而他們卻隻能賣個幾十文錢或者幹脆賣不出去呢?
有人說,是淩霄下了咒,詛咒他們采的藥草賣不到錢。因此,這村裏不少上山采過藥草的人,看到淩霄時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怨上了她。
這兩日淩霄的減肥遇到了瓶頸,明明她最近都沒吃肉,而且跑得也比以前多了,這肉,卻掉得不如以前多。於是,她便去了陳大夫家,想讓他給她配一副能掉肉又不傷身子的藥。
“叩叩叩……”淩霄站在陳大夫家的院門口敲了敲門。
隔壁的陳大壯扛著鋤頭從家裏走出來,見淩霄站在陳大夫家門口便提醒道:“陳大夫出診了,高奶奶和林嬸子去了地裏,家裏隻有安之在家。”
安之腿腳不便,怕是不方便招呼她。
“既然陳大夫不在,那我便回去了,多謝提醒。”淩霄對陳大壯點頭致謝,打算明日再來。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見院兒裏有人喊道:“可是林姑娘來了?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