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中忙,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改日可一定得來啊!”馮氏笑著說著客套話。
“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這個月二十八,我家大哥成親,嬸子到時候可一定要帶著妹夫一起來啊!\"雖然他已經跟自家小妹說過了,但是現在既然看見了小妹她婆婆,他自然也應該再親自跟她說一下才是。
林家大郎要成親了?那林家大郎都已經二十有四了,也確實是應該成親了。
“那我可得提前說生恭喜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親家的大兒子成親,按禮數她和諺兒都是應該去的。不過,諺兒對林家一直心存怨恨,到時候怕是不會去的。
林冬生離開衛家,中午做飯時,因為衛諺被書齋的老板讓人帶話叫到了鎮上去,不在家中,所以淩霄便沒有做野雞肉。
到了下午,衛諺從鎮上回來了。還沒到家,就聽到村裏的人說林家來人了。到了家,並未見林家人,隻看見屋簷下放了兩隻捆在一起的野雞,他想這人應該是走了。
衛諺進屋,隻見他娘在屋裏做衣裳,並不見林初柳的影子。
“娘,林家的人來做什麼?”衛諺一邊問著,一邊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他一路從鎮上走回來,實在是有些渴了!自從上次座了一次牛車回來,他便覺得這家裏到鎮上的路越發的長了。
馮氏專心的縫著手中衣服的袖口,頭也沒抬直接道:“林家大郎這個月二十八要成親,那林家四郎來傳個話而已。”
“嗬……”衛諺冷笑了一聲,將水杯之中的茶水飲盡,放下杯子道:“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瞎了眼,竟然敢嫁入那樣的財狼虎豹之家。”
在衛諺的眼中,這林家的人便都是欺負人的財狼虎豹,沒一個好東西,當然也包括林初柳在內。雖然她現在已經有所改變,但是她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他都記在心裏永遠不會消除。
馮氏捏著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兒子輕聲道:“不要這麼說,那林家終歸還是咱們的親家。”
雖然林家以前的確是有諸多不是,但是兩家終歸還是親家,若是被兒媳婦兒聽到了怕是不好。
“親家?”衛諺又想起了年後所受到的屈辱,眼白有些發紅。就算林初柳是他的妻子,可他永遠都把林家當做是親家。
“我早晚會休了那惡婦。”衛諺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從外麵回來,正要進屋的淩霄,收回了要跨過門檻兒的腳。雖然她也沒想過要和衛諺過一輩子,也想著早些與他和離,可是現在聽到衛諺說要休了她這個惡婦,她心裏卻覺得堵得慌。她轉身下了台階,又出了院門兒。
聽到自家兒子說要休了林初柳,馮氏不由的蹙起了眉。雖然以前她這兒媳婦兒是有諸多不好,但是現在的她,已經讓人完全挑不出錯處來。馮氏隻想一家人和和睦睦的過日子,所以並不是很想讓衛諺休妻。
“你和初柳就不能在一起過日子嗎?”
“娘,你別忘了,她是如何陷害我娶她的!還有,她以前是如何對你的,你都忘記了嗎?”衛諺覺得他娘這性子太柔弱,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因為林初柳現在對她的一點兒好,便忘記了她以前對他們母子二人所做過的那些事兒。
“哎……”馮氏歎了一口氣,看著自家兒子語重心腸的道:“諺兒啊!初柳以前是如何對你我的?娘都沒有忘記。可是這人啊!不能從看到別人的從前,而不看人家的現在。更不能因為她以前的壞,而否決她現在的好,畢竟這人總是會改變的啊!”
“我隻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娘你也無需再幫著林初柳那惡婦說話。我對她本就無半點兒感情,也不可能跟她過一輩子,所以我一定會休了她的。”衛諺說完轉身便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淩霄拿著個狗尾巴草在村子裏瞎轉悠,不想現在回去看到衛諺那張冷臉。她自認穿越到這副軀體之後,做得沒有半點兒不好,對衛諺和婆婆馮氏也是極好的。可是,縱使她做得再好,在衛諺的心中,她還是個惡婦!這讓她心裏覺得十分不舒服。
因為正是忙著春種的時候,這田間地頭都是人在忙著幹活兒。
不少人,瞧見淩霄拿個狗尾巴草到處瞎晃,便忍不住道:“這家裏沒地啊!就是好,你們瞧瞧人衛諺媳婦兒,可閑著呢!”
“人家有賺錢的法子,可不稀罕種地。”
不少人,又想起采藥草賣的事情來,心裏又有些不痛快了。
“都是采藥草賣錢,咱們的要不是賣不出去,便是賣不起價。她卻能隨隨便便一背簍便能賣好多銀子,說不是她下了咒我都不信。”錢氏用鋤頭翻著地,看著不遠處的淩霄,陰陽怪氣的說著。她尾巴骨養好了之後,便也上山采過藥草去賣,可是她的藥草壓根就沒藥鋪收。
“她呀!就是見不得咱們搶了她賺錢的營生,才給咱們下咒呢!”張氏拔著地上的草,忿忿的瞪著不遠處的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