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大富正要回答,卻被舅母冰冷的眼神瞪得閉上了嘴。
林夫人都快被這個侄子給蠢哭了,他真的是什麼不該說便說什麼。
林慧心用一雙含水的杏眼,看著衛諺道:“我表哥一時情急說錯了,他想說的應該並非權勢,而是富貴。”
朱大富忙道:“沒、沒錯,正是富貴,這臭婆娘就是貪圖我朱家富貴,所以便起了攀附之心,勾引我。”
“可笑,實在可笑……”衛諺搖著頭道:“眾所周知,悅來酒樓的魚丸來自衛家,做著魚丸的正是我夫人。當初光賣方子便賣了上千兩銀子,如今,我衛記作坊做的布偶,每月也都有上千兩銀子的進賬。我夫人每月還拿著雲家酒樓六家店的一成紅利。你覺得她還需要貪圖你朱家的富貴,而勾引你這個下三濫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朱大富問道。
眾人皆驚,她們驚訝的是,這衛夫人手中竟然還拿著雲家六家酒樓的一成紅利。雲家的酒樓可是日進鬥金啊!一家酒樓,一個月淨賺個十萬兩銀子那是不在話下的。
衛夫人能拿六家,那一個月豈不是能拿五六萬的紅利。每個月這麼多的進賬,她何須去貪圖朱家的富貴?雖然仗著有林縣令撐腰,朱家那些鋪子,一個月也賺不到這麼多銀子。
不過,這衛夫人為什麼能拿雲家六家酒樓的一成紅利呢?想到悅來酒樓不斷推出的新菜色,她們似乎明白了什麼。
嚴老爺和林縣令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了衛諺所說的話,他們也是一驚。
嚴老爺微微搖了搖頭,看來,他打的算盤算是落空了。其實邀請這衛家人裏來參加壽宴,除了是老夫人讓請的以外,主要還是他想找這衛家人談些生意。
他在青州開了家酒樓,生意一直不太好。知道悅來酒樓的魚丸,是出衛家之後,他便想買下魚丸的方子在青州的酒樓賣魚丸。她既然把魚丸房子賣給了雲家,還拿著雲家酒樓的紅利,定然是不會再把魚丸的方子交給別人了。
早知道這衛家能發展成今日這樣,他們嚴家便該與衛家多多走動的。
林慧心壓根就沒想到衛家現在已經這般有錢了,她方才說的富貴,仿佛就是一個笑話。
“這……”朱大富詞窮,不知道該如何辯駁了?
林縣令和朱大富他爹隨著嚴老爺走上前去。
朱大富一見他舅舅和爹來了,便忙可憐兮兮的看著二人道:“舅父、爹你們可來了,我差點兒被這惡婦打死了。”
林縣令看見侄子那張豬頭臉,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侄兒被打成這樣,衛諺那妻子顯然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
“富兒……”朱老爺上前,把坐在地上的兒子給扶了起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打成這樣,他也是心疼的。
“你怎能把吾兒打成這樣?”朱老爺有些氣憤的看著淩霄質問道。
淩霄聳了鬆肩膀道:“他輕薄我,我這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就算吾兒輕薄你,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衛諺擰眉道:“他這是咎由自取,他要輕薄我夫人,我夫人不下這麼重的手打他,難不成還要謝謝他?”
馬夫人目光閃了閃道:“若是有人敢輕薄我女兒,我非打斷那淫賊的腿不可。”
有已經生了兒女的夫人道:“若是我,怕是會殺了那淫賊呢!”
“所以,朱大富的腿沒被打斷,這朱老爺就該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