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她又說了一句,轉身便要離開。
“你不能走。”衛淩坐在床上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淩霄看著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擰眉低斥,“鬆開。”
“不鬆。”一鬆她便跑了。
“男女授受不親,你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了”衛淩也學她耍起了無賴,為了把媳兒盡快追回來他還要什麼臉。再說了,他們都生了兩個兒子了,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初柳我知道你是聽說我病重才來看我的,你心裏還是很關心我的,對不對?”衛淩還在發熱的臉貼在淩霄的後腰,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淩霄隻覺得後腰有些發熱,被說中的她,有些羞惱的道:“我關心你才有鬼。”
衛淩厚顏道:“那這世上一定有鬼了。”
“……”淩霄頓時語塞,難道得個風寒還能讓人的臉皮變厚嗎?不過這世上應該是有鬼的,若無鬼她這又算怎麼回事兒?
他又道:“我知,你心中是有我的,你害怕我病死對不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害怕的。”
“誰害怕了?你快給我鬆開。”淩霄使勁兒扯開了衛淩環住她腰的手。
“外頭的人傳得厲害,說你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我隻是替平平和安安來看看他們的爹死了沒。”淩霄梗著脖子,揚著下巴嘴硬的說道。
“嗬嗬……咳咳”衛淩不由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又咳了起來。“初柳你這口是心非,死不認賬的模樣,可真是可愛咳咳……”
淩霄羞惱的瞪著他怒斥:“可愛你妹。”
所以人遇事還是要冷靜不能衝動,她就是因為不冷靜,才做出這種蠢事兒來,被人給看透了。
她覺得煩躁得很,總覺得衛淩臉上的笑,是在笑話她口是心非。她又瞪了他一眼,扭頭便快步離開了。
“嗬嗬”衛淩衝著她離開的背影傻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他才躺下了,蓋上被子喜滋滋的閉上了眼睛。知道初柳心中有他,他便放心了。
“等等……”他忽然睜開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方才初柳似乎穿得十分單薄,連件棉衣都沒穿,這麼冷得天穿這麼少,人可是會著涼生病的。
於是,他便掀開被子,扶著床架子下來床。
因為他還在發著熱,這身上有些無力。他腳步虛浮的走到衣櫃前,打開櫃子拿出了兩件狐狸皮的披風,一件褐色的一件純白的。他自己披上了那件褐色的,拿著那件純白的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那冷風吹在他身上,他便不由打了個寒顫。他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加快了腳步朝府門的方向而去。他披了披風都覺得冷,那件棉衣都沒穿的初柳豈不是更冷。
一路上遇到的丫環小廝見他拿著披風,便知道他要做甚,都說要替他送去,不過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淩霄剛走出護國公府的大門,便遇到了前來給她送棉衣的二哥和四哥。
“妹夫怎麼樣了?”林夏生見自家小妹從府中出來便連忙出聲詢問。
“你哪兒來的妹夫?”淩霄搓了搓手臂,沒好氣的道。
林夏生楞住了,腦子緩慢的轉動作,在理解他家小妹這句話的意思。
“死了?”
淩霄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她實在是想不通她二哥是如何把她的話,理解成衛淩死了的。
她擺擺手道:“沒有,他不過就是得了風寒而已,並無大礙,死不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她現在隻想趕緊走,她覺得她現在在護國公府裏的人眼中就是個笑話。死不低頭不與衛淩破鏡重圓,如今聽說他病重又擔心著急的跑來看他。
林夏生和林冬生懸著的心都落了地,嘴上說著“沒事兒就好。”
“二哥你不打算把棉衣給我嗎?你再不給我,我就要有事了。”方才來的時候不覺得冷,現在要走了,她便覺得冷得很了。
“哦……”林夏生忙把手上的棉衣遞給了自己小妹,“你看看你,擔心妹夫擔心得連棉衣都沒穿便跑來了,若是他真有什麼事兒,你還不得哭死。”
淩霄接過棉衣,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這可真是她的親二哥啊!專她的臉。
“妹夫?”林夏生看到了站在門內,拿了一件白色衛淩。
“你叫誰呢?”淩霄一邊穿著棉衣,一邊擰眉問道。這沒頭沒腦的,她二哥又叫什麼妹夫。
“妹夫”林冬生也叫了一聲。
“你們……”淩霄擰眉轉身,隻見衛淩正拿著個披風,站在她身後差不多兩米遠的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