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就好,咱們這府上的家眷多,就怕哪個不長眼的觸犯了家規律條,那可就不好辦了”,柔婉青說完將茶杯遞給身旁的丫鬟,別有深意的瞥了瞥慕容傾苒。

“大夫人,大夫人……悠少爺來了”,家丁飛快的閃到柔婉青的麵前回道。

隻見,慕容悠疾步走進傾嵐院,當看到眾人時,微微怔了怔,卻瞬間被他很好的掩飾住,清秀俊朗的麵頰飄染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大姨母,二姨母,三姨母……呃……八姨母”。

柔婉青等人淺笑著點點頭,“悠兒啊,你晌午路過傾嵐院,可看見你八姨母拿出此匕首刺殺苒兒?”柔婉青直接切入主題,老謀深算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悠的表情。

此時的姚紓已然站起身,規矩的立於一旁,隻是那委屈嬌作的模樣更加生動,明顯是做給慕容悠看的,小桃指尖死死的攥住慕容傾苒的衣袖,秀氣的小臉因為緊張滲出滴滴汗水。

慕容傾苒依舊亭亭玉立在原地,絕美的容顏不見絲毫慌亂,鳳眸直直的望向慕容悠,眼中清澈的沒有一絲塵穢,微風吹拂,將她的青絲吹散,若不是小桃在其身後,此女子仿若從畫中走出一般。

慕容悠優雅的邁動雙腿,走到一名家丁麵前,細細打量他手中的匕首,許久,緩緩說道:“悠兒的確看到八姨母拿著這把匕首欲與行凶”。

柔婉青柳眉一橫,指著姚紓大喝:“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慕容悠,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害我”?忽然,姚紓爆發般衝上去揪住慕容悠的衣襟,她怎麼也沒想到慕容悠會幫著慕容傾苒誣陷自己,兩旁的家丁見狀快速將她拖出傾嵐院。

“慕容悠,我不會放過你的,慕容傾苒,你給我等著”,姚紓被家丁拖遠,卻依舊拚命叫喊著。

淨衣院,對於被罰妻妾來說,簡直如同地獄,平日驕橫跋扈,氣焰囂張,被貶後任由丫鬟們人糟踐,甚至整得死去活來,三個月對姚紓來說,跟判了死罪沒什麼區別。

“大姨母,二姨母,三姨母,若無其他事,悠兒先行告退”,慕容悠禮貌的作揖笑道。

柔婉青輕歎口氣,揮了揮手示意慕容悠離去,“苒兒,雖然你八娘的行為不當,但目無尊長,逾越輩分還是要處以家規,來人,五十藤鞭,即刻執行”。

“大夫人,小桃原代小姐令罰”,小桃忽然從慕容傾苒的身後跑出來,雙膝跪在柔婉青麵前懇求道。

“求情者,加重二十藤鞭”,柔婉青言語間充滿著冷冷酷無情,惹得小桃再不敢多說一句。

慕容傾苒異常淡定的走到小桃身邊,漠然的看著柔婉青那微微得意的臉頰,“小桃你退下,苒兒犯的錯,苒兒自己承擔”,心中卻暗道,柔婉青,你想看的不就是這一幕嗎?我若不讓你如願以償,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你的苦心?

“可小姐乃千金之軀,如何受得了著五十藤鞭”?小桃不甘心的望著自家小姐說道。

慕容傾苒的心中被小桃這番話激起漣漪,心間竟有些酸楚,原來在這個世界,還有人肯舍命保護自己,雖然……自己並非真正的慕容傾苒。

當藤鞭狠狠的抽打她柔弱的身軀時,小桃在一旁早已泣不成聲,背後的衣衫頃刻染紅,絕美的容顏麵無表情,她趴在長板凳上任由藤鞭狠狠的抽打自己的身體,白皙的額頭瞬間布滿汗滴,這副身體著實要好好的開發一下。

疼痛快速蔓延全身,她死死咬緊牙關,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她可不想再被柔婉青用話語攻擊。

“大夫人,五十藤鞭執行完畢”,家丁微微喘息,拎著鮮紅的藤鞭走到柔婉青麵前恭敬道。

木雨蝶立在柔婉青身後,微鎖眉頭,滿懷心疼的望著慕容傾苒血肉模糊的後背,卻不敢多嘴。

“苒兒,慕容府的家規可不是擺列兒,但願你能多長長記性”,柔婉青輕蔑的說完,在丫鬟的服侍下離開了傾嵐院。

“小……小姐……嗚嗚”,小桃跪在慕容傾苒的麵前,望著那被鮮紅浸染的衣衫與後背,哽咽的已說不出話來。

慕容傾苒待柔婉青等人走遠後,無力的扯了扯小桃的衣衫:“扶……扶我進屋”,而後便陷入了昏迷。

朦朧中,總感覺有人在脫自己的衣衫,出於本能,慕容傾苒快速睜開鳳眸,卻被燭光晃了眼。

許久,當她再次睜開眼眸時,竟嚇了一跳,“你在我房裏做什麼”?

“自然是為你換藥”,慕容悠抬起頭淺笑著說道,手中的動作並未停止,輕盈的解開了慕容傾苒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