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身為兄長,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看妹妹的軀體嗎”?慕容傾苒亦沒有阻止,冷眼望著慕容悠。
“雲龍神醫秘製金瘡藥,塗抹手法奇特,若小桃來做,怕是會糟蹋了這奇藥”,慕容悠輕柔的翻過慕容傾苒的身體,將藥膏塗抹在自己手中,運足真氣,按在她的傷口處遊走。
慕容傾苒不屑的冷哼一聲,卻猛然發現,後背的疼痛感在慢慢消失,一絲清涼快速蔓延整個後背,“盡管是奇藥,依舊掩蓋不了你褻瀆妹妹身體的事實”。
慕容悠收回真氣,扯起身旁的布巾擦拭掌心,如沐春風般的朝著床榻間的人兒笑了笑:“你這丫頭,何時如此口齒伶俐了”?
“沒什麼事,你請回吧”,慕容傾苒淡淡的說道,要說慕容悠與慕容傾苒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解開妹妹的衣衫如同解自己家媳婦似的,表麵溫柔似水,背地道貌岸然的家夥,她可不想與他有什麼糾纏。
“苒兒可餓了”?慕容悠將藥瓶揣進懷中,無視慕容傾苒那番話,繼續問道。
“不餓”。
“渴不渴”?
“不渴”。
“爐旁我熬著米粥,苒兒不妨嚐嚐”?
“……”。
“小桃剛剛燒開水,苒兒要不要飲杯茶”?
“……”。
慕容悠抬起手臂,指尖勾了勾慕容傾苒垂落臉頰的青絲,微微淺笑:“苒兒可不乖咯”。
慕容傾苒出於本能,顧不得後背傷口裂開的疼痛,躲閃到床裏側,“男女授受不親,身為兄長,還請你自重”。
“男女授受不親?哈哈……”,忽然,慕容悠大笑出聲,卻在瞬間異常嚴謹,深邃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床裏側的人兒,“你是誰”?
“慕容傾苒”,慕容傾苒亦淡定的回道,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仰麵躺好。
“哼,無論喜好還是言辭舉止,整個慕容府沒人比我慕容悠更了解苒兒,你怎麼可能會是苒兒呢”?
慕容傾苒聽後,輕挑眉眼,並未被慕容悠的話打亂陣腳,略微失色的櫻唇勾出一抹醉人的笑意:“若說我不是慕容傾苒,那又是誰”?
“苒兒生性膽弱,今日的場麵怕是早已自亂陣腳,又怎會急中生智找出把匕首栽贓陷害給姚紓”?慕容悠被她這句話說的無言以對,卻仍舊不甘心的問道。
“做了十幾年的羔羊,也該是我慕容傾苒翻身做主人的時候了”,慕容傾苒表麵淡定,卻暗自嘲諷,這個慕容傾苒可真是心機頗深,連如此精明的慕容悠都能瞞過去,還生性膽弱?哼,她與她母親秘密建立暗殺堂,訓練殺手,為的就是謀反的那天,可惜,天不遂人願啊。
“那為兄是否還要為苒兒這高明的計謀感到欣慰呢,畢竟,苒兒……苒兒以後再不需要為兄的保護了”,慕容悠說完,清秀俊朗的臉頰竟多了些失落。
“兄長若無其他事,苒兒有些乏了”,慕容傾苒瞥了瞥慕容悠失落的表情,竟感到莫名的揪心。
“那苒兒好好休息吧”,慕容悠關心了幾句便離開了傾嵐院。
“一入侯門深似海啊,沒想到這古代真是如此”,慕容傾苒躺在床榻間輾轉反側,許久才迷糊的睡去。
至於蒙麵男與小桃,她才不擔心呢,慕容悠能如此大膽的為自己寬衣換藥,就足以證明那二人不可能在屋中。
話說,慕容悠離開了傾嵐院,繁星似錦,皓月當空,蟋蟀在草叢中鳴叫,一旁的湖水波光粼粼,他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間,冥冥中總覺得苒兒有些不對勁,但對於她的回答,自己卻挑不出任何端倪,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呦,這不是慕容侄兒嗎”?就在慕容悠冥思苦想時,對麵走來一行人。
慕容悠猛然回神,定睛細看後,急忙回禮:“見過十五姨母”。
晴嬌嬌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碎步走到慕容悠身旁,手中的絲帕朝著他麵頰一掃,嫵媚的笑道:“悠兒莫不是也睡不著,來這圓茗湖散心啊”?
慕容悠瞬間被濃烈的胭脂香氣熏得頭昏腦脹,朝後退去幾步:“呃,悠兒隻是碰巧路過,姨母若是別的事,悠兒先行告退”。
“別啊”,晴嬌嬌猛然扯住慕容悠寬大的衣袖,“長夜漫漫,悠兒不妨來姨母的房中喝杯茶,姨母也好倒到獨守空房的苦水啊”,晴嬌嬌邊說邊將自己豐滿的渾圓蹭向慕容悠的臂膀。